“今日之事,就算你们有错,那错我也替你们领了,所以,现在集体回去读书吧,今儿耽误的课,晚上延长放学补回来!”
人群里不知道谁嗷的一嗓子就嚎出来。
你是魔鬼吗!
杨天转头看向他爹,眼角余光瞥了太子一眼,然后压着声音道:“爹,我绝不会做任何叛国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想背任何叛国的罪名。”
虽然压着声音,但是音量足以让太子听到。
太子眼神如同锋锐的猎鹰,嗖的看向杨天。
周怀山的同桌被太子射过来的这目光惊得一哆嗦,鬼使神差朝杨天拉了一把,拽着他赶紧离开现场。
要知道,因为杨天之前和周怀山的那些事,但凡是和周怀山交好的,与杨天几乎都是泾渭分明绝无来往。
今日一场混战倒是打破了这道分明的冰河。
杨天被拽走,刑部尚书忙擦着冷汗朝太子看过去,“殿下。”
太子想要进御书房,然而心里明明白白,他甚至都没有资格进去。
那现在怎么办?
南诏国使团突然被集体软禁,太后现在还昏迷不醒。
太子捏拳想了一瞬,“去叫黄岐焕和苏珩来!”
吩咐完,转身离开,走的慌张又急迫。
刑部尚书忙跌跌撞撞跟着离宫。
倏忽功夫,御书房院子散干净。
御书房。
皇上朝周怀山直白道:“这玉佩,当真是凶手留下的?”
一贯以不羁形象示人的周怀山,此刻沉重的像是一座山,他先是点了一下头,然后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是。”
皇上看着他,“你怎么确定?”
周怀山捏拳,“草民见过马明年。”
三个字一出,皇上蹭的从龙椅起身,双手撑着桌案,向前一探身子,“什么?”
就连大佛寺老和尚和庆阳侯就震惊朝周怀山看去。
周怀山一脸悲痛,“嗯,草民见过马明年,这玉佩就是他给草民的。”
大佛寺老和尚虽然震惊周怀山见过马明年,但是旋即就了然,若非他见过马明年怎么会拿到这块玉佩呢。
这玉佩,马明年当时都没肯给他留下。王瑾扑通跪下。
“还求陛下给荣阳侯府做主。”
皇上眼底泛着猩红,撑在桌上的手略略发抖。
“朕当然会。”
说罢,皇上深吸了口气,缓了缓,目光描摹一般看过庆阳侯,老和尚和周怀山,最终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