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竹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把这些妖孽给全收掉?
申姜脸上是得体的微笑:“我对先祖没什么意见。就是觉得,这门弄得不合理。想知道先祖当时的心路历程。”她边说话,鼻血边奔涌不止。
也不知道这个‘四喜’是个什么人设,血这么难凝固的。
并且这些灵修,站在雨中个个水不沾身,只有她淋得像一只街边无家可归的野狗。实在凄凉。
她把这话说了。
还以为孟观鲸因为她不敬尊长,又要提一提叫她滚蛋的事。
但这次,对方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师父?”申姜试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孟观鲸被惊动,回过神,皱眉看她,略有些嫌弃。
她把手收回来。孟观鲸也没再什么,转身就向石牌坊走。
申姜连忙跟上他。
越过门时,她始终还是有些发虚,偷偷紧揪着孟观鲸的袖子,才深吸一口气,大步迈过了石牌坊向悬崖悬空处踩过去。
等一脚踩实,她才敢睁开眼睛。
只见两人所站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吊桥。
这桥延伸到浓雾之中,左右四下只隐约看到时有飞鸟,所以应该仍是在山间空中。
只是人一动,桥便晃晃悠悠,叫人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她索性继续紧紧拽住孟观鲸的袖子不撒手。
既便知道这都是幻境,可还是有些恐高。
就像睡着的人,既便知道自己在被追杀的梦,梦里也仍然会觉得追杀自己的东西可怕一样。
孟观鲸站定,低头看看自己的袖子,转头看她。
她手捏着袖子,抓得十分稳当,一点也没有会识相松开的意思,正色问:“师父有什么吩咐吗?”
孟观鲸脸上疑惑的表情,令她有些心虚。
他在想什么?
不过也无所谓。
他只是一段记忆,一点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