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半夏驻步回望:“这到也说不清楚。或长或短吧。”
“喔。”申姜点点头,勉强对他笑了笑。贴门站着。怔怔望着外面的夜色和京半夏的背影出神。心里实在是不安。
如果京半夏一去不回呢?也许他找不到办法,就决定抛到脑后,可自己却不知道,还在这里一直等。
烦躁。
可不想表露出来。
绷着脸。
不远处,京半夏向外走了一段,又顿步,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转身回来,停在门边看了她半天,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伸手递进门内去:“给你。”
申姜看着那只清瘦修长的手中,躺着的血红戒指,有些迟疑:“半夏君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极为珍视的东西。姜先生拿着就不害怕了。”
“我没有害怕。”申姜立刻说。
京半夏说:“是我措辞不当。只请先生拿着这个,权做人质。”
“它也不是人……”申姜低声道。
“让姜先生见笑了。”京半夏轻声说:“你帮我治病,我帮你解难,这个就当是契约见证。免得先生怀疑我的诚心。”
申姜虽然觉得,拿这种东西未免叫人看出来,自己怯弱,但还是伸手把戒指拿起。
手指微微触到京半夏的手心,它冰得一点温度也没有,不像人的身躯到像是石头或者寒冰雕的。
但戒指是暖的,就好像本身会发热一样。
京半夏将手拢回大袖中,微微对她颔首,便转身由随从提灯引路。向夜色中去时,衣摆带起一阵风。
那风吹动了小楼的门,‘啪嗒’一声就关合上了。
申姜伸手再推开时,外面已经是‘灼灼无边’庭院内景。
虽然门一开,冷风就迎面灌来,但她手中的戒指暖暖的,握着就叫身躯都暖了起来,让整个人像沐浴在春日午后的暖阳下舒展开。
心情也没那么烦躁了。
依着门坐在门框边打瞌睡的侍童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发现是她翻了个白眼,又坐回去继续睡起来。
申姜不想睡,想了想,大步走到他面对蹲下,盯着他。
侍童被这一道直怔怔的目光盯得无奈,睁开眼睛:“请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是想求教,你知道四海之内,有一个叫京半夏的吗?”申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