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乔也不理会。
她纵马一路,只觉得畅快,大声对身后申姜说:“在马场跑得都没这么肆意!你怕不怕?”
申姜紧紧搂着她,迎面的风中带着特有的清甜,衣衫也被吹得飞舞,就好像连胸口里的繁杂事端都被吹散了一样。她大声说:“不怕!”
“好嘞!”宋小乔迎风高声说:“那我们再跑得快一点!”手中的鞭子唰地甩出去,拍在马身上。
那马便一阵风似地掠去了。
远处看,红衣如烈火裹挟着后面一团淡雅的檀色衣裳,像一团云彩。
两人加一个侍女,一行人向西往仆城。
路上经过几城,行色匆匆也不及停留。因为都走是官路,各条路上,又有负责管辖属地的山门子弟维护巡视,到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不过莤草急得头发都开始掉了,向西来,耽误了时候,那十一月初八就肯定赶不到了。
可宋小乔不听她的。她也没有办法,送信回家也没用,李家鞭长莫及。
赶到仆城,已经是七日后。
申姜学会了骑马,虽然样子还不好看。
快到仆城前,申姜去买了三顶帷帽,三个人戴上。进城后宋小乔走前面,她和莤草走后面。
进城后,宋小乔找了个酒楼让莤草在那里等着。
自己和宋小乔往渊宅去。
两人落马在渊宅门口,申姜看着这熟悉的大门,却有一种,百年沧桑的感觉。
好像她已经离开了一辈子那么久。
上前装模作样地拍了一下门,便伸手一推,别人怎么也打不开的门,在她一推之下,应声而开。
正垂首丧气打扫庭院的陈三七扭头一看骂骂咧咧:“什么人啊?”回过神来,一想,能开门的还能是什么人,急忙迎上来。
申姜捏着嗓门,高声说:“我们是来求医的。就算姑姑不在,也想把详情与您说一说。请您通融一二。”
陈三七精得和什么一样,立刻应声:“行吧。那你进来说话。别敞着门,我好不容易扫拢的落叶都给吹走了。”
两个人进去,门一关上,陈三七嗷嗷地嚎起来:“姑姑!!您可吓死我了呀。我在那酒楼等了好几天,等不到人。想着也不是办法呀,又怕姑姑径直回家来了。就自己在家里守着。让阿遭在那边守着。您从哪儿回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