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解解禁字颂要数百年,要她暂时以这姿态等待。
没有说更多,一个字也没有。
就像他给了一对耳朵,也没有说明这是多么好的东西。
“啊。”京东夏微微垂首:“抱歉。”
安抚道:“我们中间,隔着数十万年。如此浩淼。我的世界,并不会因为你不死,而发生什么不可挽救的灾难。就算你活下来,甚至是你这整个前纪多存在一些时候,对整个世界来说,不过是春日的细雨多下了那么一小会儿。”
申姜愣住。
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春日宴永远也没有散席的时候?”她问。
京半夏笑起来:“有是有。但是很难。通常来说,只要这世界还有一丝灵气,它就永远在。”他的手从拢起的长袖中伸出来,伸向前方,微微侧头,茫然探寻她的位置。
申姜略略向前移动一些,便立刻感受到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发丝,最终落在粗糙的花朵上:“不过,有时候会变得丑一些。”
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2900:34:06~2020-09-2923:38: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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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关于前纪灭世,半夏君还知道些什么?”申姜问。
京半夏摇头:“十多万年过去,连《四海前纪》都烂得只剩残册。”
正说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以袖掩面,断续地想说什么,想不能成句,只匆匆示意自己要先走。转身便快步迈过了画框。
甚至纸人都没来得及告别,只匆匆说了一句:“我家主人改日再来拜会先生。”那扇像门一样被打开的画框便匆匆闭合。
申姜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只是画而已。
京半夏病得很重。
她坐回草堆上,出神许久。更重要的是,现在一切都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
就好像一团有线耳机,乱糟糟找不到头绪,从哪里扯都扯不开。
之后申姜迷迷糊糊地小睡了一会儿。
等再有人来她的牢房,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后。
毕竟牢中昏暗,又没有时间可看。
带她离开牢房的,是个青年禁役,穿着和之前那对姐妹差不多衣服。
边走着边轻声细语:“已查清,并不与你相关。”又关切她,有没有受伤。
她应声:“并没有。”
跟着禁役身后,一步迈出了走道尽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