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低头看看腰上的莲花挂坠:“可是,没人认识它啊。”
“那我就要教教你,行走在外的诀窍了。”割麦子的人笑,把她那挂坠拿起来看了看,便在前面带路。
走了三四条街,停在一家有三四层的旅舍外。
割麦子的人跟她讲:“像这种看上去比较豪华的,一般都是灵修、富豪等的聚集地。他们一般见识广,游历四方,和本地人不同。”
“我来过了。”申姜之前在城里乱逛找线索就来过这里的。可打听了一圈,没人理她。伙计把她赶出来了。
“所以说,你还太年轻。你问他们,他们当然不理你。人家又不认识你。且这些人都是老油皮的,在外头行走心眼多得很。”割麦子的人对她笑:“在这里等着。”
说着把手里的红伞递给她,转身施施然地向旅舍内去。
申姜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拿着伞掂起脚向里面张望。
过了一会儿,只见楼中突然冒起了黑烟。
有人在大叫:“失火了!失火了!”
“不怕,我来纵水!纵水来灭就是!”
又有人在喊:“怎么用水扑不灭?”
随后一大群人慌里慌张地从里面跑出来。
其中不乏有御风、御剑而行的。
个个熏得满脸黑,狼狈不堪,骂骂咧咧。还有女眷被大批仆人扶着。发髻都烧透了,羞愤掩面。
不过瞬息,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这时候,割麦子的人施施然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别说黑灰了,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被燎。
“是他!是他放的火!”烧秃了一半头的伙计哭着喊:“他过来问我,后厨在哪里,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看这里不顺眼,要放火把这里烧了。”
店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不拦他?”
伙计委屈:“我不知道他是认真的啊!”这人神经病啊。
所有被波及的住客,都怒火冲天,几个人甚至立刻祭出了法器,意欲将罪魁祸首诛杀。
但不知道怎么的,没有一个能使出颂法来,一时之间,个个骇然。
割麦子的人轻声笑:“就你们这些三脚猫,也敢在我面前卖弄?我主人经过这里,不喜欢看到太高的屋舍,我就烧了它,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说着在众目怒视之下,走到申姜身边:“主人,心气可平顺了一些?”
申姜震惊,用眼神询问他。
他非常淡然,保持微笑,嘴唇几乎不动,小声说:“怎么样?很机智吧。学到了没有?”
你……可真行!
申姜环视四周。与那一个个意图将她撕碎的人对视,尴尬地露出一个笑容:“大……大家好。如大家所见,他说的主人就是我了。是我让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