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臆症?”
“我以为自己是某位同学是情侣的关系。但人家根本不认识我。”申姜想了想,改口:“也不是不认识,只是……知道名字的路人。”想到过去的事,有些讪讪的:“我还很是伤心过一阵子。偷偷跑到他学校尾行他,好像个变态。”
“那该是很难过的。”京半夏声音低下去。
“也没有太难过。”申姜掩饰地哈哈自嘲:“就是生病嘛……看阵子心理医生就好了。但很怕别人知道,我有病的事。你大概不知道我们那边,精神有问题也算残疾人的。我还庆幸,还好看不出来呢。结果后来车祸,这下好了。长眼睛都知道,我是残疾人。”低头看看双腿。
“这也该是很难过……”京半夏只是重复这一句:“你一定恨得很。恨那个害你变成这样的人。”
“就是倒霉而已。那个司机也不是有心的。何况,他这一撞也算是救了我。”申姜无所谓的样子:“我不是识了你吗?我觉得,从认识你,就开始走运了。以后我‘禁’字颂解了,也会努力修道,治好腿的。那时候,你的魇症也一定好了。我们难兄难弟的,都开始新生活。”
京半夏喃喃,不知道含糊地说了什么。
“什么?”申姜问。
他摇头。之后很久没有说话。
申姜觉得无聊,用脚在地上搓了个雪球,因为怕冷,不肯伸手去拿,踢来踢去。不防着,脚把地上的雪踩实了,滑得很,失衡往一边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