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近到紧紧地贴在人的背后,侵入人身,吞噬神智。
用清心颂可解。
他会这个颂,但他没有灵力没有修为,身上又没有可以让他说的一切颂都实现的‘言灵符’。
所以不论念多少遍都没有用。
他只能咬破了手指头,反手在后颈画下一个守护颂符。
臆咒应该是宋分时借用那不可言喻之物的力量做的。
只有孟夜死了,金铃才会失效。可金铃在身,那不可言喻之物不敢靠近他,无法伤害他。
只能是宋分时。
因为有守护颂符在,对方哪怕离他只有一毫米的距离,都无法再前进一步。
令人心烦的磨牙一样的声音,在他后脑勺细细碎碎地响个不停。
就像有只什么怪物心情无比烦躁,在他背后啃食着什么东西。颈间画了守护颂符的地方有点疼。
他看向四周,高声喊话:“宋分时!我看到的不可能是祟神。那你侍奉的是什么”
山林寂静。没有回应。
这个时间场的中间,现在连一只野兔子都没有,没有生灵,没有风。只有死气沉沉的寂静。
“难道是背叛了祟神的某个神仆?”他又问。身上的伤很痛,他喘息着就地坐下,小心地看向四周,仍然没有人回答。
“你没有时间了。我劝你想清楚。如果你现在‘改换门庭’也许还来得及。我可以保证,没有人会追究你做过的事。但如果你再拖下来,东弯的人很快就赶过来。我……”
“不会有人来。”这时候突然不远处转来宋分时的声音。
孟夜扭头。
宋分时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面。树梢晃动得厉害,看来他一直呆在上面。从外形看,也十分狼狈,比孟夜好不了多少。
不知道的人见到两人,大概只会以为是,两个在争地盘的乞丐。
“为什么不会有人来?”孟夜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地反问,自然地把手插在上衣口袋里。
“我很了解东弯。”宋分时站在原地,没有动,看上去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他们没有符,知道来了也没用,只是送死。所以是不会擅自行动的。”
他冷静地看着孟夜:“乌台不会给你们符了。”
“是吗?”孟夜面无表情。
“你以为我是唬你,让你心志不定,方便臆咒杀你?”宋分时认真地说:“孟总,乌台不会再给你们一张符了。”
“看来你也很了解乌台。”孟夜若有所思:“乌台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