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说:“他们是常在流地与内域之间行走的,难免凶悍。”看了申姜一眼声音小了一些:“这位小娘子,方才说话本来就过于张狂,把人家当人贩子待,人家自然对她不客气的。可平素对我们是没有恶声恶气的。不过偶尔调侃几句,男人丈夫生性如此。”
申姜有些无话可说,刚才不是还吓得要哭吗?
难道做出那模样不是真的想得到什么帮助离开?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惹人怜惜些?可做给谁看呀?
什么情况?
她回头看了那些灵修一眼。
给这些人看那可怜楚楚的样子,是有什么用处吗?
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全不知人世间如此‘多姿多彩’。
十三川见申姜皱眉,满脸都是还要再说什么的样子,轻轻拉她的袖子:“姐姐,我们走吧。她们虽然不情愿在这里,可更不情愿跟你走。除非你能打保票,给她们个稳定的去处,最好后半生都找到依靠。”这话已经说得十分不客气。
那些女子有些不忿。但大约忌惮申姜,并不反驳。
申姜回头看,鹿饮溪已经等了很久了。现在雪也越来越大。
而那几个灵修刚才还不可以世十分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成一排,低眉顺眼。对她态度不止骤然改变,看着竟然有些唯唯诺诺。连灵兽都匍匐下来。
这大概,就是强者为尊的灵修们相互之间食物链般的上下级压制。
他们到是很识相,发现修为和对方完全没有可比性,立刻不再做更多的死,当场滑跪。
这也未必不是这个世界很多灵修的生存之道。跪下不丢人,死了就完蛋了。
两人一转身,便有一个灵修连忙一脸卑微地上前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尊上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申姜收回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回头问他:“你把他们卖到哪里去?”
那灵修连忙说:“都是好去处。流地上女人少,矜贵着呢。”他一使眼色,其它几个立刻上前来,一起赌咒发誓。那一车女子更是喜形于色。
申姜她知道,这些人当着更强力量的面,当然是这么说。但看向那些更加不会跟着自己走的女子,也实在无言以对。
她拉着十三川回头,就看到寒风中努力站得笔挺却还是微瑟缩的少年,便叫十三川先过去,自己独自一个,扭头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