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管她了。只管走自己的。
走了一段回头看。
十三川果然跟在后面。拉着袖子胡乱地抹眼睛,快走几步问他:“我母亲找你撒泼,你要如何?”
“我就说,你是我花了一百珠子买得仆役,叫她出钱来领。”
十三川声音含混:“我哪里就值一百珠?她一定不要了。”
“若她情愿拿一百珠,你就同她回家去。”鹿饮溪说。
十三川嘀咕:“我不去。”但也并不是非常坚决。一百珠是很多钱了,若真愿意花这个钱,也未必不能说明,母亲已后悔待她不好了。
鹿饮溪没理会她。
她吸着哭出来的鼻涕,快步跟上,嗡声嗡气地问:“那开春,你去投奔山门时,能不能也带着我?”又大声说:“你要不带我,等阿姜回来,我就告诉她。”
好像已经忘记刚才自己信誓旦旦‘她不会再回来’的说话。
“我不去山门。”鹿饮溪冷淡地说。
申姜回到木屋,纸人还在不停地烧着那药罐。
见她回来,停下歪头看她。
大概还记得她说过,要带药回来的。
但她没有带药。她背了外行囊,里面装的是一个大药罐,和一个火炉。
申姜走到棺材边,看着里面的人好久,才转身把药罐和火炉架起来。
纸人不明就理,但还是企图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