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祀看完卦像,微微松了口气,抬头朗声道:“大凶。准。”
看来这青年也并不是十分固执的人。英女既然非要如此,他也并不强拦。
英女拜谢时。大祭祀腋下都汗湿了,祭祀者拿了帕子来给她擦汗。
随后她不着痕迹地快速整整仪容,朗声道:“二问水境。”
一卦即定。
“大凶。无可为。坎卦。”
最后一件,是蚩山的事。
这次的龟甲,在空中滞留得最久。大祭祀也十分意外。见龟甲悬空不定,连忙垂首不敢动作。静街结果。
申姜看着那个青年,他站在玉盘边上,皱眉沉思。似乎难以决断。
最后,他将那龟甲全拂在了地上。
大祭祀见龟甲摔落。立刻便垂眸。
所有的祭祀者都念起了颂文。
这次念的与之前念的不大一样,听上去更加悦耳,曲调空灵,带着抚慰。
青年闭眼睛站着,似乎烦躁都少了很多。
过了许久,大祭祀再又重新起卦。
这次虽然龟甲还是悬空,但很快便落定。
青年做了决定。
大祭祀读完,便大声说:“大凶。准。”让祭祀将盘子撤走,并向跪伏的人道:“去蚩山的三人上前。受赐福。”
英女回头示意谷子和茶茶还有申姜起身过去。
三人走到玉道尽头湖水边。跟在大祭祀师身后。
那青年转身向湖心岛去。他所经过的湖面,缓缓地凝结起来。
大祭祀师领着三个女孩跟在他身后。
脚踩在了纱一样轻薄的冰层上。看上去脆弱的冰层,却似乎无比的坚固,并没有任何动摇。
可青年只走了十几步,就停下来。
回望。似乎在等。
大祭祀带着三个人站定,虽然看不到青年,但过了许久,也不见脚下的冰层向前蔓延,低声恭敬道:“三人俱已在此。请尊驾引路。”
这时候,申姜第一次看到青年脸上有表情。
似乎是疑惑。
他转身,缓步向大祭祀师后面的谷子三人走过来。
行动间白袍微浮,身上的衣裳也好,头发也好,一切都违反物理定律,仿佛失重似地,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