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夫人送三个女孩出发的时候,表情明显并不太高兴,一直在抱怨蚩山过于严苛,三个大家娘子却只得一个仆役,难免怪申姜不懂事:“既然只得带一个,你就得带个顶用些的,若是没有,只管来问我。”
浮桃红着脸,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谷子说:“蚩山并不知道是什么章程,既然说不许带仆役,就是想锻人意志。还是不要坏了规矩。我和茶茶都是大人,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舅夫人生气:“你是不怕的。茶茶日常在家里,连茶都没有自己倒过一盏。”
谷子虽然来了没有多久,但经过了一些事,倒是已经知道如何与她相处,并不再分辨。由得舅夫人念叨个没完。
但看听了舅夫人的镰刀,茶茶又要哭了。谷子连忙把茶茶拉到鹤车上。又转身,叉起申姜的拔上去。叮嘱浮桃:“跟上”叫送行的陈三七:“走吧。”
车子腾空,一瞬间就把舅夫人那一堆人,都抛在了云端之下。
茶茶从窗户看到家已经消失在云海之下,不见踪影。回过神,‘哇’地一声,便真的蹬着腿大哭了起来:“我不要吃苦!我实在是吃不得苦的。我不想去什么蚩山。叫你们去就罢了,左右你们是不怕吃苦的。叫我做什么?”
谷子斥责她:“好了。不许再说这种话。”
茶茶更恼火了边哭边喊:“你是我什么人,这样和我说话,姑姑不过是随一口说,你还真当你管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