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仆役好笑,觉得她实在是一惊乍的,大概是年纪小的缘故:“我叫曲尾。”
可见看着也只有不到二十的样子,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修道的人呀,实在难揣测年龄,阿姜uu实实问:“那我要叫你哥哥还是叔叔?”
“我算起来跟在公子身边已经几百年,但小娘子叫曲尾就好。”仆役连忙说:“随公子回去后,小娘子但有什么事,只管和我说。大事小事都没有关系。”
“好。”阿姜脆声声地应下。又好奇地问他:“你修为也很好吗?不然怎么驻颜有术呢?”
“我并没有修行,不过是身为仆役,与公子结过仆契。为方便做事,公子在我身上压了颂印,若公子看着年轻,我便会年轻,公子若看着年长,我便年长。”
阿姜十分惊奇:“那只要我师父不死,你也不死吗?”
“自然还是会死的。”曲尾笑着解释:“要是打个比方,公子是一颗树,那我便是树上的叶子,叶子虽然与树体,可自有生死,与树是没有关系的。只是因为与公子结契,所以寿数长一些。”
“哇。好复杂。我师父好厉害。”阿姜震惊。她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呢。对入道的生活,十分向往起来:“那现在师父是不是就带我回莲花池呢?”
“原是该回莲花池,不过今日,赵家来信,有件急事,恐怕要先去赵家一趟。”
“赵家?哪个赵家呀?”
“就是济物山元祖夫人的娘家。家有支族,在二十年前出生了位公子名沉舟,生下来不哭不闹,睡个不停。前几日突然醒了,十分奇怪。因元祖夫人正在闭关,原是要请济物山元祖去看看,可元祖近日不在山中,公子便代劳,打算过去瞧瞧。”
“睡了二十年?”阿姜咋舌。想了想恍然大悟:“赵家不也是我师娘的娘家吗?”兴冲冲地追着仆役问:“师父真的要取赵家那位已经过世的小娘子吗?”她在酒肆l听来的。
仆役小声说:“赵家虽然同意了。但婚事还没办呢。所以也不好说。万元祖夫人突然出关了……”
阿姜十分感概:“这天下痴男怨女,都是因长辈顽固而来的。真是造孽。”小大人样地。
仆役好笑:“你又懂这些?”
“我看了好多癖咀樱也听了好多说书。怎么不懂!”阿姜胸有成竹仿佛是什么情场老手,或已看破红尘,叹息着摇头:“个情字呀,啧啧。”
两人边说着闲话,边在家l转了圈,最后阿姜只去工坊l拿了吴老头画的与她同名的那个姜娘子的画像,与吴老头经年累月下来,亲手书写的本手札。上头无非是些颂法、符文、傀儡制术之类的东西。另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