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到在渊宅的时候,与孟观鲸同来的弟子,说到同为仆役的人,被鹿饮溪所杀时的语气。似乎鹿饮溪shā • rén,和呼吸吃饭一样简单自然,甚至都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缘由,杀了也就杀了。
她当时听了,不以为然。
总觉得,鹿饮溪与京半夏,根本天壤之别。
可现在,她突然意识到,这两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自已在灶前,与宁铃的说话,如今听上去实在滑稽。
明明自已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比自已多活了几百年,入道也几百年,酒肆里提到他,只说他天资过人、替师父赎罪至孝至忠、还是个情痴,近乎于完人。
却没有人知道,这天资,是他血祭生父得来的,这情痴也许要以别人的命来换他如愿。
阿姜猛地站起来。
而此时,身上的颂符已到了时间,无声化成了灰烬。
她心一惊,还未有动作,里面的赵宁男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不声不响,出手便是凶招,一道颂法直击破了窗户,冲向她面门而来。
她没有任何修为,根本无力躲避,急急后退,大叫:“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