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女打断她:“你给我不要说话!”
只厉声问茶茶:“人家即然说了,从小不曾离身,你为了甚么要去剪?万一是要紧的东西,岂不害人性命?你自已惹了祸,又还要叫你母亲来教训人,你几岁?阿姜几岁?你还能再不要脸些?!长这么大,入道这么久,光长了个年纪吗,读书识礼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要不是她师父鹿饮溪不顾自已安危保下赵氏的几人,你一早就被赵宁男杀了。还能在这里作死?”
茶茶不服,却又不敢和她争执。怏怏垂头不说话。
舅夫人蠢蠢欲动要开口。
英女扭头便骂她:“茶茶是多大的人?动不动就喊母亲出马也罢了,还如此不知道理,你不嫌丢人?日前我听说,你与钱氏夫人吵架,原本是小事,你偏叫仆人打杀了她的坐骑?!那钱氏好性,才没与你计较。这件事我还没与你说,你又弄出事端,还不快给我回府去!不是我现在不得闲,且还有你一顿好呢!”
之后只叫谷子来,要她把济物和赵氏的人,都派出去找人。
有信立刻回报。
关了通天镜,实在是满身的疲惫,与济物山主抱怨:“兄长不在,我原想着,有些话说重了不好,如今可好了。母女两个,都是混账,一骂就怂,但这里认的错还热乎着,转头又给你在别处闯出新祸来。打又打不得。骂两句之后还敢。”
说着便与济物山主携手去蚩山的客舍,路上商议着,入水境之事,要请哪些氏族与山门过来说话。
回房后,便分写信起纸鹤送往各处。
等次日日出时,各路人马都陆续赶到了蚩山。
事关天下的大事,有几家越想越怕,甚至一夜都没睡得着。
可等这些人跟英女与济物山主往京半夏所在的神殿上去,却发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曲尾说,京半夏夜里就已经出发,入水境去了。别的到没什么,只留了一道解禁封的颂法,是给阿姜的。
大家一时茫然。就这么去了?
又忍不住感慨:“临江君,大义君子也。”
英女觉得,也不必如此抬高此人,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左右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去也去了,怎么进去的办法,大约是京半夏从‘那本书’上看到的,其它人也并不知晓。
叹息之余,英女只匆匆与济物山主一道,回去主持找阿姜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