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吧?在宫主大人眼里,区区鱼水之欢不过是他获得力量的途径,只要能增强内力,他会坐在任何人的身上,与任何人行苟且之事!
失忆了又怎样,难道忘记了一切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亏她在上个世界里那么努力地想要帮盛野恢复记忆。
陶呦呦越想越伤心,不禁逆反地挣动起来。
“你……你下去!不要碰我!”她绷着红彤彤的小脸,眼里泛起泪花。
盛野动作一顿,抬头撇了一眼,只见小姑娘双手被铁链束缚在头顶,大眼睛忽闪忽闪,一眨便落下一串泪来,当真软弱可怜。
然而,他只是回以一声冷笑。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炉鼎竟也有开口说话的资格。”
盛野眉目疏朗,然而笑起来又带着一丝邪气,陶呦呦透过模糊的眼泪看他,只觉得眼前的人陌生至极,那双看似冷淡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灼灼野心。
“我讨厌你!”陶呦呦似乎不知自己的身份地位,偏要与宫主反着来,她疯狂地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不要碰我,讨厌!好恶心!”
“闭嘴!”盛野终于沉下脸色,一把扣住陶呦呦的手腕,顿时,一股浑厚的内力通过肢体接触一股脑地压下来,陶呦呦皱起眉头,感觉手腕上仿佛压了一块重逾千斤的石头。
她不得不老实下来,看着盛野双腿跪在自己身侧,再次冷着脸毫无感情地办事,她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陶呦呦心里乱极了,她明明知道虚拟世界里一切都是假的,可只要一想到盛野也曾在别人面前撩起衣袍,她便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钉了一个洞,不断有血肉从洞里漏出来,撕扯着,又痛又空。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陶呦呦紧紧攥住头顶的铁链,管不住的信香被撩拨得愈发浓烈,可她的脸色却愈来愈惨白,唯有紧闭的眼眶一点点变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淌下来。
真没出息,她想。盛野都那么无情地万花丛中过,她身为乾阳,自然也可以把这件事看得云淡风轻,就当是……就当是被狗咬了!
短短几个呼吸间,陶呦呦心底已经上演了好几出爱恨情仇的大戏,然而,预想中被咬的瞬间却迟迟没有到来。
陶呦呦终是按捺不住,偷偷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朝盛野看去。
骄傲的宫主大人似乎没发现身下那道偷窥的目光,他满头虚汗,眉心微皱,神情看似有些着急。
之前在冷泉里修炼纯阳内功,此时全身经脉里充斥着霸道强劲的内力,亟需乾阳之气为他中和这股蛮横的力量,好让他全数化为己用。
然而……他竟然试了几次都不得章法。
可恶。盛野呼吸渐渐散乱,披散着的头发也有几根黏在了脸侧,他越是焦急越是板着脸,一派冰冷神情,仿佛自己悠然自得一般,可惜下颌尖上挂着的一滴汗珠出卖了他。
那滴汗珠微微晃动着,最终砸在陶呦呦的肚脐上,视线跟着下滑,陶呦呦看见他跪在自己身侧的腿竟然在发抖。
盛野沉默着,咬着下唇又努力了几次,竟一次比一次离谱。他心底愈发焦躁,手上也渐渐力气不济。
山风吹拂,他嗅着陶呦呦恬淡的檀香,眉间染上一丝恼恨,明明听闻这事很容易的,只要对准了坐下去就万事大吉,可是……他没想到竟然那么痛,害得他稍一尝试便忙屏息抬起身体,再试时已然对不准了。
莫非是这炉鼎选得不好,尺寸过于壮观?
盛野停下来,微微垂着头喘气,陶呦呦不知不觉睁大眼睛盯着他,视线有些发愣。
她看着盛野一头青丝软缎一般垂下,滑落在自己身上,划过轻柔痒意,他眼角微红,眉心打着浅浅的褶……
看着这样的盛野,仿佛有什么在心底蠢蠢欲动。
吃了春合散的人是她,此时难耐的人也应该是她才对。
陶呦呦眸光微敛,嘴唇微动,默念道【第二技能,数据化—改变。】
锁链的轻响没能引起盛野的注意,陶呦呦手上一松,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紧接着,她突然起身按住盛野肩膀,在他诧异的眼神中将人扑倒在地。
“唔……你干什么!”地位倒转,盛野惊声问道。
此时,陶呦呦如同一只胜利的小豹子,如若她有尾巴,此时应当翘到了天上,信香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仿佛在炫耀着她的成功,她凑近盛野的脖颈乱嗅,语气玩味道:“宫主大人不会是第一次修炼纯阳内功吧?您若是不会化解,可以向我请教的呀。”
“你……放肆!”盛野乃堂堂宫主,岂能屈居人下,他当即面红耳赤伸手推去,浑厚内力涌上的瞬间,陶呦呦伸手探向那刚刚被盛野自己折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