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无耻。
刚才盛渺渺一口一个前辈,被撅得差点下不来台。
段舒倒也不急着走,侧着脸看他:“她才是你后辈,你怎么不送她?”
柳凌炀有身高优势,她扬眸瞥人的时候,眸光是轻慢的,他不为此感到被轻视或冒犯,像被小猫尾巴勾了一记,撩得发痒。常用水眸来形容女人的眼睛,她的眼睛也很润,却不柔,这随意的一眼,似有电流通过,鞭挞了他的心脏。
“唔,问得好,”
他扯开一抹匪气的笑:“我就想送你,不行吗?”
尾音轻扬,笑意微哑。
三分无赖,七分欠揍。
从四句对话中,段舒迅速判断出他不存恶意,也没有籍势强迫的意思,只是言行间的霸道浑然天成,恐怕从未被女人拒绝。
段舒说:“不行,”
说着,她视线往上挑,定格他脸上,态度坚定,声音却很轻:“今天不行。”
对付这种男人,立场要放得正。
条件优越又不阴险的男人大多骨子里有自矜的成份,做不来强迫的事,习惯在所有关系里掌握主导权,但真对他千依百顺,他就不会把你当回事。段舒拿捏好了分寸,不落他面子,也不想被第三个人听了去。
果然,柳凌炀瞳眸一凝,毫不掩饰他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