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段舒叫停,猜想助理差不多该回到车上:“你坐好,等会去我家。”
“真的?”
宁远问,笔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脸。
男人和女人的撒娇有所分别,他就算醉成一滩泥,也不可能温柔小意的撒娇。
他更似是从平常可靠的孤狼变成哈士奇,狂摇大尾巴。
段舒捏住他乱蹭的鼻子,逼他用嘴巴呼吸,眼睛微眯:“再问就不带你去了。”
哈士奇立刻像大尾巴被踩住了一般安静。
嘴巴是安静了,可宁远依然用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凝视着她,碧眸波光粼粼,从塞纳河掬起一弯最绿最澄澈的水,盛进他的眼里,倒映着漫天星星。太会长了,她忍不住抬手用指腹抚过他每一条脸部线条,确认他是有血有肉的活人而不是某位艺术家的雕塑作品。
段舒下手很轻,摸得他的脸发痒,他享受地眯起眼。
助理拉开车门时,就将这有暧昧一幕看了进去。
他眼皮狠狠一跳,不敢多话,静候吩咐。
段舒平静地说了一个地址,和助理从乐哥口中听说的不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