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导演皱起眉,问:“天笑,忘词了吗?需要休息一会补补状态吗?”
语气已隐有不耐。
摄影组却松了口气,低声交谈:“幸好段舒吊压亚下来那段很完美,不用重拍,不然连累人家又要吊一次多受罪。”
“但我看段舒挺轻松的啊!”
“就算再轻松,吊威亚也不舒服啊。”
“段舒真厉害啊,一组动作做得和替身上阵比都不差,近镜还有戏,我要是后期,真是一帧都不舍得剪。”
冯天笑耳朵灵,隐约听到别人在议论她,但听不真切。
她好胜心起,抿抿唇说不用休息。
抬眸与段舒对上视线。
没开拍的时候,属于“争缨”的愤怒情绪完完全全地从段舒眼里褪去,也见不到对于被连累ng的不耐,只有一片深邃得见不到底的黑——冯天笑忽然觉得有些可怕,在戏内,段舒一眸一笑都是二八年华该有的灵动活泼,导演喊卡,那些情绪抽离出来,彷佛云雾散去,只剩森冷的重重城府,看不透,读不懂。
冯天笑打了个寒战。
心里犯虚,演出也不自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