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地报完菜名后,迟疑了一瞬,承认了:“嗯,特别学的。”
……
真承认了啊!
“还没做好,你随意休息会吧。”
段舒闻言就往沙发上一躺,长腿搁在沙发扶手上,非常的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知道是舟车劳顿乏了,还是这从厨火里传出的烟火气太有家的感觉,使得合上眼的段舒心潮柔软,没一会就坠入梦乡。
刻入骨血的警惕心使她纵然睡着,也是一直在浅眠状态,能听到锅铲和炒菜的声音,还有顾渊若远若近的脚步声……甚至能在脑海中模拟出他在家中的路线图。极端环境养成的心思重,就如同永远无法卸下的担子,段舒本人倒是很少以前黯然神伤,觉得自己很苦很可怜。
苦个屁,这种安全意识,还省了警报的钱。
顾渊不知真相,以为她睡得特别熟,饭菜做好了都不舍得叫醒她,在沙发边上蹲下来,目光落在她的睡颜上。当段舒清醒的时候,眼睛总是亮亮的,却又和他见过的美女都不一样一一娱乐圈里眸若星子的美人太多,不缺会说话的动人眼睛,惟独段舒的亮带着一股开过锋的锐意,却不会冷冽得让人想要却步,反倒心生仰慕的想要接近她。
例如他。
特别想接近她,每次与她对上视线,灵感就不要钱的往外涌一一
既想让她演飒爽侠女,又想看看她做一名妩媚的歌女,又好奇她演出柔弱菟丝花会是什么样子。
顾渊凝视她的目光,宁静又贪婪。
只是不过五秒光景,段舒就睁开了眼睛,扫过来平平淡淡的一瞥,眼中没有半点蒙蒙睡意,压根不像刚睡醒的人:“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没睡着?”顾渊问。
“睡着了,”段舒勾了勾唇:“你快在我脸颊上盯出个洞了,能不醒来吗?”
被指出偷看,顾渊也不见赧色,坦然默认了自己就是盯着她看:“饭做好了,有胃囗吃点吗?”
段舒点头。
只要是吃饭,她什么时候也是有胃囗的。
餐桌上的菜式很家常,摆盘整齐美观,入囗是普普通通的家常味道,不特别好吃,自然也不难吃。吃饭的时候没人打开话匣子,气氛倒也不尴尬,待顾渊放下筷子,段舒吃菜的速度立刻提了一个等级,效率不失优雅地将剩下的菜全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