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下的情形,她是无论如何要走一遭了,赵瑜倒好说一些,可是沈梓馨的性子却有些让人放心不下。因此林溪只犹豫了一瞬,就又抬起了脚步,反正已经见过一次了,不差这第二次。
她抱着这样无所谓的心情,穿过冷香阁,绕到花园中心的假山附近,便看见了一抹茜红色的身影。
是沈梓馨。
她正在费力的够着挂在一棵树上的那只大彩蝶。
林溪松口气,让两个丫鬟去帮忙,自己则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她,“擦擦汗吧。”
沈梓馨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拿这只风筝的时候,听说这只风筝是你们府上的二公子亲手绘的,因为怕这只风筝丢了,二公子会不高兴,所以才一路追到了这里。”
林溪看着霁月和碧云三两下就把风筝从树上够了下来,刚想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沈梓馨也听到了,她以为那脚步声是来寻她的人,脸上越发不好意思了。
可是下一刻,假山那头就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孟兄,我听说你后年准备下场是不是?”
这道声音一落下,沈梓馨的脸上就飞起了一抹红色,她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男客。
林溪知道她不常出门,便拉着她同霁月碧云避到了假山里面的一条小夹道,这样一来便可以避开外面的几个客人。
这时就听那姓孟的男子道:“还不一定,说来沈二公子似乎也要在后年下场,我本来想着今日也许会在寿宴上看见他......”
这话还未说完,就有人道:“你忘了晋城的风俗了,定了亲的未婚男女不得见面,为着这个,这位沈二公子从来不参加林家的宴请。”
姓孟的男子道:“我倒忘了这个了,怪不得。”
“叫我说,即便晋城没有这个风俗,你们在林家也见不着人。晋城谁不知道,这位沈二公子是个病秧子,一年有一半的时间窝在家里养病,只怕他现在还病在床上起不来身呢。”那原先开口的男子仗着酒意说了这么几句。
那姓孟的男子听这几句话有些过分,便道:“马兄快别说这个了,背后论人是非不大好......”
一句话没有说完,附近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你说谁是病秧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猜猜说话的是谁?,,原来说话的几个青年男子没想到周围有人,听到那道清脆的声音,脸上都是一怔。
那个背后说沈二公子是病秧子的马姓男子,听那道打抱不平的声音像是女子,便毫不在乎的说了句:“难道不是吗?”
话刚说完,一道橘红色身影就从假山高处轻飘飘的落到了他跟前,不及等他看清来人是谁,左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这巴掌是叫你记住,背后论人是非的代价。”打完人的赵瑜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犹如两道利剑射向那人,“以后我再听到你背后说沈二公子是病秧子这句话,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你,你怎么打人?”姓马的男子有些气急败坏,“沈二公子是你什么人,要你这么为他出头?”
有人认得赵瑜,忙道:“他喝多了酒,赵四姑娘多担待些吧!”
赵瑜冷笑一声:“我担待什么,我是他什么人。”一张艳丽的脸越发寒如冰霜,冷冷的看向林溪等人藏身的地方,“我又不是他的未婚妻和妹子。”
早在那男子说沈二公子是病秧子时,林溪对面的沈梓馨就涨红了脸,一副想要为自家兄长出头又不敢的样子。林溪正在安抚她,就听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跟着便听到掌掴的声音。
她们几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赵瑜的那句“我又不是他的未婚妻和妹子。”
林溪就知道赵瑜多半是看见了她们,便拉着沈梓馨从夹道里走了出来。
她和沈梓馨这一出来,几个男子越发尴尬,尤其是后面赵瑜又说了句,“我还当你们不会出来呢,原来你们也知道是他的未婚妻和妹子。”
被人家未婚妻和妹子亲耳听到自己说人坏话,那姓马的男子脸色立时变了,酒也全醒了,忙道歉道:“在下刚才喝多了,无意冒犯了沈公子,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