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不知道林溪是如何得知这对手镯的来历的,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把这对手镯从对方手里拿回来,“说吧,你要如何做,才把手镯还给我。”
林溪微微笑道:“很简单,公主只需记得您曾经欠我一个人情就行。”
“就这么简单?”长宁公主有些不信。
林溪道:“就是这么简单。”说完痛快的把手上的手镯褪了下来,轻轻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直到林溪从桌前站起来,长宁公主还有些不可置信。
林溪走到雅间门口的时候,就听长宁公主在她身后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会要求我从此不再见你家夫君。”
林溪闻言转过了身,“这个要求,对公主你,对夫君,对我,都是多此一举。”
林溪说完这番话就毫不留恋的走了,只留下长宁公主一个人待在雅间。
多此一举,长宁公主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忽然苦笑了一下。这么一想确实是有点多此一举,沈默从始至终对她这个公主就没动过半点心,既然不曾动过心,又何须提防。
若她今日真的对自己提出这个要求,长宁公主反而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根扎在她夫妻中间的一根刺,而现在沈夫人明摆着一点不惧她这个觊觎她家夫君的人,无疑证明了她们夫妻之间确实是情比金坚。
想到此,长宁公主不由有些气馁,又有些失望过后的怒气,一个没忍住,这些日子克制不少的脾气又升了上来,直接就把桌上的两盏温茶扫到了地上。
雅间外的侍女听到动静,忙唤了声,“公主。”
还没等到侍女迈入房内,长宁公主又扔了一只最近的茶壶,“滚,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林溪从雅间出来后,却是脚步轻松,今日一见,总算是解决了长宁公主这个问题。好在她知道那对赤金嵌珠镯的来历,正好借机让长宁公主欠了她一个人情,从此便不用担心对方再找自己的麻烦了。
不过长宁公主这件事解决后,还有一个问题在等着林溪。
从外面回到府里,玉娘便向林溪恳求想再见姐姐珍娘一面。
林溪也想弄清楚珍娘现在的处境,便派方忠去打听这件事。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她们的意料,珍娘原来并不是大长公主府里的歌姬。大长公主府原来也养着几个歌姬,可是偏偏暖炉会前几天,两个歌姬先后染了风寒,大长公主便派人从自己的兄长那里,也就是康钦王府上借来了两个歌姬。
而这歌姬中的一人便是珍娘。珍娘其实并不是大长公主府的人,而是康钦王府的人。
原本以为珍娘是大长公主府上的人,还能借着大长公主这层关系,把人赎回来。可是没想到珍娘却是沦落到了康钦王府,不过林溪没放弃希望,还是去了趟大长公主府。
偏巧林溪去的时候,大长公主不在府里,去了京郊的温泉庄子。
林溪只好劝慰玉娘放宽心思,等大长公主回来再说。
可是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临近年底的时候,大长公主才姗姗回府。
可是等到大长公主听了林溪的请求,派人去康钦王府要人时,却被告知珍娘在一次宴会上被前来参加宴会的六皇子看中,前几天被六皇子府里派来的一顶小轿接走,现下已成了六皇子府中的一名侍妾。
这下子,就连大长公主也没办法了,只好把这消息如实告诉给了林溪。
“也许这就是我们姐妹俩的命。”玉娘得知这个消息,沉默良久后方才说了这么一句。
林溪还能说什么,只好安慰道:“上次参加暖炉会时,你也见过六皇子妃,不是不能容人的大妇。而且我还与她有些交情,可以帮你姐姐在她跟前说两句好话。”这个新年因着沈默不在,又有珍娘的事,过得并不算热闹。
而京中的形势对太子这边也越来越不利。
林溪在初二那天领着麒哥去文家拜年时,就听文二太太说起大年初一那日,圣上因着一件小事狠狠发作了太子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