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溪第二日去逛街,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偶遇了这位魏七郎。
有丫鬟婆子们在,魏七郎不敢造次,只是对待林溪的态度殷勤无比,听说她要买些绸缎制新衣,便主动带着她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家绸缎庄。
“沈夫人有看上的尽管拿走,这家绸缎庄是我做主,您就是把铺子搬空,我也绝无二话。”
林溪面上淡淡:“这不大好吧!”
魏七郎笑道:“沈大人救了我一命,别说区区绸缎,就是要这家铺子,我也舍得。”
林溪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让他出点血买个教训,便大手笔的挑了几十样绫罗绸缎,直至看到掌柜的脸都快发青了,这才停下来道:“就先挑这么些吧,再多的话我们一家人也用不了。”
绸缎庄的伙计把这些绫罗绸缎搬到马车上,林溪便提出了告辞,“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魏七郎恋恋不舍的目送着林溪离开,回头就见掌柜的哭丧着脸道:“七爷,您这一大方,几乎赔进了铺子半年的收入。”
“怎么会?”魏七郎还有些不信,“不过几十匹绸缎,何至于抵得上半年的收入?”
这家绸缎庄虽挂在他门下,可他对绸缎一窍不通,因此不相信掌柜的这番话。
掌柜道:“我骗您作甚,那位沈夫人挑的都是最贵最好的绸缎,就说那妆花缎,一匹就要五十两银子,沈夫人足足要了十匹,算下来就是五百两银子。还有那云锦,比那妆花缎还要贵得多......”
掌柜的零零总总说了这么多,总之就是那几十匹绸缎差不多价值三四千两银子。
饶是魏七郎对待女人一向大方,也不由得有点肉痛。但是东西都送出去了,他再肉痛,也不会去找对方要回来。
只是下次再见林溪的时候,魏七郎对她的态度便不如先前那么热络了。实在是林溪太颠覆他的认知观,没想到对方看着那么清雅,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贪财占便宜之人。
望着魏七郎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溪微微勾起了唇角,真是无趣,好容易遇到一个对自己殷勤一点的男子,还没等到自己放大招,对方就招架不住了。看来自己想给沈默找一个像长宁公主那样的情敌,还真是有些不容易。
不过魏七郎之前对林溪的某些举动,到底落入了某些人的眼中。
有天沈默回来,便问林溪道:“我听人说,那位魏七郎好似对你心怀不轨。”
林溪正在理账,头也没抬道:“你听人瞎说呢,那个魏七郎中看不中用,我只用了一招就把他吓退了。”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很失望。”
林溪打算盘的右手就是一顿,微一抬头就见沈默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会呢?”林溪赶紧扔下账本,凑近前道,“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沈默淡淡道:“那你心虚什么?”
“没有啊!”林溪眨了眨眼,“你哪看出我心虚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手,很不老实的咯吱了沈默两下。
沈默伸手一环,就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在她耳边吹气道:“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有......”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锦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娘,麒哥欺负我。”
林溪只好敷衍的亲了一下沈默,“这事晚上再说,我先去收拾麒哥那个小混账。”
入夜时分,林溪把两个孩子哄睡,自己也困得不行了。等回到她和沈默住的房间,就见沈默还在边看书边等她。
得赖于两个孩子时不时的就要制造一场小混乱,林溪早把那件事忘在了后面。
直到沈默掀开她的被窝躺了进来,林溪才想起来这件事。
她自己屈指一算,好像自己的小日子刚过去,便打点起精神,好好的享受了一下二人世界。
第二天一早起来,沈默已经去府衙门了。
林溪打着哈欠刚梳洗完,麒哥和锦儿就跑了过来。
玉娘跟在他们两人身后道:“你们两个跑慢点,小心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