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很傻,要是别人说给从前的她听,从前的她一定觉得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看一次看的了,又不能次次都看得了,这是商场,自然要学会如何生存。
可现在阙以凝想,能看一次是一次。
顾山雪再一次饮尽了一杯酒,面前已经有些重影,好在她依旧是那副模样,让人看不出异状。
她知道自己已经到极限了,拨了快捷键让助理来接自己,将酒杯放在了一旁,呼出了一口滚烫的气息。
她在脑海里盘算着这次来参加这个宴会能得到的回报,眼神不经意的瞥向了一个方向。
顾山雪轻轻地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的不少,否则怎么会看见阙以凝在这里。
她再回头,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失望,想到阙以凝,顾山雪想要抬手拿出手机看消息,但是头晕的厉害,先前那些被压下的情绪又翻滚了上来。
她撑着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眼睛烧红的自己,在镜面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转身,按住了即将合上的门,挤了进去。
阙以凝一懵,她刚刚为了躲顾山雪的视线特地来卫生间,打算出去的时候看见顾山雪往这边走,只好躲回隔间里,想悄悄开门看看顾山雪怎么样,没想到被当场抓到。
她根本不想顾山雪知道她来了,这样真的太暴露她的打算了,哪有朋友是做到这个份上的,就算是好朋友那完全可以直接大大方方的去,又何必躲着。
横竖阙以凝都解释不清。
她被顾山雪抓着手抵在了墙上,坐在了合上的马桶盖上,眨着眼睛看着俯视着她的顾山雪。
顾山雪的视线沉沉,面上仍带霜雪,一如往常模样。
阙以凝有些拿捏不准她有没有喝醉,但是想来应该是喝醉了的,否则平时客客气气的冰山,怎么会握着她的手,将她抵在着逼仄的空间里。
近距离看,顾山雪的睫毛好长。
阴影垂落在白皙的面颊上,像是安静的蝶。
阙以凝扬唇:“山雪,你……”
她的话并没说完,被顾山雪的动作打断了。
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面颊,拇指在颧骨处来回摩挲,力道有些重,让阙以凝有些吃痛,又有些茫然。
“阙以凝。”
她的声音微凉,带着股酒的味道。
那声音仿佛是从舌尖缠绵而出,一字一字念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