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很快就接了起来,话语急切地问:“景臣哥还好吗?”
“微微,”谢景臣轻叹,“是我。”
单曦微突然沉默,不做声了。
谢景臣也没立刻继续往下说,两个人通着话,安静地听着对方呼吸,谁都没言语。
她那边时不时就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还有旁边有车疾驰而过的声音,似乎载她的出租车上还放着电台广播。
这些声音透过听筒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有些嘈杂,混在她清浅的呼吸声,又异常有一种平淡温馨的烟火气息。
“微微,我没事,”谢景臣试图让她回学校,说:“刚才是和朋友玩游戏输了才会有那通电话,我没胃痛,也没进医院。”
“时间不早了,你让司机掉头,回学校休息吧,听话。”
单曦微平静淡然地回道:“那你让你朋友接一下电话。”
谢景臣:“……”
“景臣哥,”单曦微轻声问:“是你傻还是我傻?”
他那边那么安静,如果是在和朋友放松,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
谢景臣张了张嘴,想说“我傻”,可是话到嘴边,又想到她因为他的回来居然放弃了保研资格,又觉得她也傻。
最后就变成了无奈地低叹:“都挺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