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响起徐翘不爽利的声音:“你怎么直接告诉他了呀,这还叫什么探情报!”
“肯不肯收……”徐冽翻着那些一个吊牌不剩的衣服,“也没让我选。”
“那就记账上,”程浪听出他不情愿收,“跟给你的学费和生活费记在一起,你姐没挑太贵的衣服,应该不会让你太破费。”
那头徐翘又在嘟囔:“臭小子,送他几件衣服都要还我钱,算这么清楚,是不要认我这个姐啦?”
徐冽没有说话。
那头徐翘夺过了手机,叮嘱道:“好吧,你想算钱就算钱,不过我和你姐夫都不差你那点破钱,你先好好读书,别想着打工听到没?”
听他不回应,徐翘追问:“听到没啊?”
徐冽抽了张湿纸巾擦手,拭去残留在指尖的烟草味,语气平和:“你都知道我听不到,还问什么。”
徐翘一噎。这意思是,他还是会去打工。
“我挂了。”徐冽打开宿舍门。
“哎,”徐翘出声拦他,“行行,那我就一个要求,你不许再去酒吧夜店那种地方打工,真要打工也别糟蹋身体和学业,知道了吗?”
“知道了。”徐冽总算应下来。
高二七班教室里,返校的同学已经到得七七八八,但晚自修铃没打,大家都在闹腾,三五个作堆,唠嗑唠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