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冽偏头看了一眼她捏在他肩上的手。
掌心很薄,指节葱根似的细白纤长,指甲莹亮,可能涂了什么,在灯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她戳完他肩窝,又来拍他背脊,动作随意地试探着他的筋骨,跟她踹人的时候一样,不规矩也没分寸。
却意外的生动。
是他一潭死水般的生活里,很久没出现过的生动。
他把她的手推开,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还没。”
“所以真的伤得很严重?”
徐冽注视着她因为惊讶而鲜活起来的表情,想了想说:“有点。”
苏好瞳仁里的情绪变得复杂,她皱皱眉:“我当时给了你防狼喷雾,你得用啊!你该不会是不懂怎么用吧?”
“嗯。”
“你们这些书呆子真是……”苏好扼腕叹息,“早知道还不如我留下来,那现在……”
“那现在笔记我也没收,箱子也是自己搬。”徐冽手里的笔转过一圈半,替她下了定论,“你这人情好像还得接着还?”“理论上是的。”苏好点点头,觉得这样也好,既然他开了口,直接说要什么,她这人情还起来就方便多了。
她食指关节抵着下巴,看着他问:“你想要我怎么还?”
“不知道,”徐冽却撇开头去,“这是你的事。”
“我要是想得到还问你吗?”苏好瞪他一眼。
徐冽拿笔在卷子上添辅助线,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我帮你想怎么还人情,那你又怎么还我帮你想怎么还人情的人情?”
苏好一懵。
这什么绕口令,听得人神魂颠倒的。
她就说了吧,她真的不喜欢跟学霸做朋友!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三门考了两百九,我六门考了三百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