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钟头过去,十一点半,徐冽准时下课,合拢教辅书,揉了揉脖子。
邹恺满脸解放的兴奋,刚张开嘴,却见徐冽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指指他身后。
他回过头去,看见他姐脸上盖着那本花花绿绿的漫画书,在沙发上睡了个四仰八叉。
“……”
傍晚邹誉和林阑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问苏好早上的补习怎么样。
苏好心说她看到了开头没看到结尾,她被曹阿姨叫起来的时候,徐冽早就走了,不过检查邹恺完成的习题量,效果应该还不错。
徐老师还是挺有一手的,没有辜负她为他打掩护的信任。
苏好在晚饭的餐桌上把自己睡着之前的事讲给了舅舅舅妈听。
两人惊讶得筷子搁下,饭也不吃了:“只玩了一盘游戏,这小子就被收服了?”
“什么叫只玩了一盘,我们玩了两盘好不好?”邹恺小声哔哔。
“两盘?”苏好一愣。
“对啊,下课以后我又让哥哥去客厅带我玩了一盘,我们又吃鸡了哦。”
吃鸡意味着打到最后,起码得花半个钟头以上。也就是说,徐冽走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
“哎哟,”林阑也想到这个问题,“那他是不是错过饭点了?你这孩子,没留人家吃饭吗?”
“我留了!不信问曹阿姨!”
曹姨在厨房忙活,朝外说:“是留了,我也留了,那孩子说他跟朋友还有约,就走了,我看应该是找的借口。瞧着年纪不大,心思倒是很重的,我给他一瓶喝的,让他路上解解渴,他也说不要,分得明明白白。”
“还真是,”林阑跟邹誉说,“我昨晚也发现,谈课时价格的时候,那孩子说话特别老成,才刚上大一就这么晓事了,我们恺恺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有出息。”
不是刚上大一,是才上高二。
苏好在心里纠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