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分钟耳浴结束,她低头看着腿上的人说:“徐冽。”
“嗯。”
“你跟我表个白吧。”
徐冽抬起眼来:“什么?”
“叫,你,给,我,表,个,白!”苏好戳戳他的太阳穴,“不要太俗气,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肉麻,不爱听,有点新意。”
徐冽起身坐端正,思索着看了她一会儿,郑重地说:“我觉得很好喝。”
“啊?”
“我说你的水很好喝。”
“……”苏好一愣之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医院里她喝剩的半杯水。
她心跳发急,脸颊也涌上汹涌的热意,竭力维持着声线的平息,用她一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那我回应一下你的表白啊。”
“好。”徐冽点了点头。
苏好清清嗓子,狡黠一笑,凑到他耳边叫了一声:“哥哥。”这是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听懂的告白。
也是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听懂的应许。
苏好清晰地看见,当她在徐冽耳边叫出这声“哥哥”,他搁在课桌上的手用力一攥,握紧成了拳,眼底也像浮起了一个深黯的漩涡,暗潮汹涌。
安静片刻,徐冽偏过头,垂眼盯住了苏好近在咫尺的唇,哑声说:“我耳朵受伤了。”
“嗯?”苏好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没听清,再叫一声?”
苏好瞬间变脸,上一秒眼神亮晶晶,下一秒凶狠似老鹰:“想得可美!”
她借着这个说悄悄话的姿势,用下巴狠狠往下一戳他的肩窝,刚要远离这个得寸进尺的人,忽然被他的手掌住了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