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楚忍不住想到江鹤川劈柴的样子,忽然笑起来,卖起了关子,“先保密,等人到了你自己看喽。”
林予初哼哼了声,说楚楚不够朋友,但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心虚,于是默默顿角落忏悔。
一行人坐上了回村的大巴,江鹤川率先上去,坐在了最后一排,几名摄影师只好选在了靠前的座位,安楚楚上车后,对上某人的目光,心领神会,于是慢吞吞的挪过去,坐在他身边。
回村的路有些颠簸,窗外风景如画,清晨的风都仿佛带了甜味。
江鹤川知道楚楚晕车,于是将她换到了靠窗的座位,回去的路上没有拍摄,两人坐在这,也没人主动回头看。
窗外的风涌进来,吹散女孩的碎发,安楚楚扒拉着车窗,全神贯注地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风景,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
清晨的风还是带着凉意的,江鹤川伸手,拂去她脸上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又将车窗往上摇了一点,低声道:“小心吹感冒。”
安楚楚看了眼前面坐着的工作人员,有点做贼心虚,于是默默低了低头小声道:“我才没那么娇气呢。”
闻言,江鹤川轻笑出声,“那昨晚,谁先求饶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安楚楚又想起来昨晚的一幕,脸颊不受控制的红了一瞬,又羞又恼道:“什么样!这能一样吗?”
她没想到还有别的方式帮到他,那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现在想想,手掌都是滚烫的,真是羞得要死。
安楚楚脸热得慌,伸手拍拍红透的脸颊,过了会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你会来参加这期节目录制?”
江鹤川垂眸,慢慢把玩女孩细腻莹白的手,他的手掌温热宽大,让她本就冰凉的手也暖了起来,两人的位置靠后,别人看不到。
“想给你个惊喜。”
这个惊喜倒不错,安楚楚神情微怔,失神的看着窗外,又想到昨天的那场暴雨。
她最怕这样的雨天,天气湿冷又压抑,尤其那样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样的感觉她曾在法国经历过一次。
那天,她失去了母亲周悠楠。
安楚楚心口有些酸涩,她已经很久不会去主动回忆这些往事了,但只要脑子里一浮现出缩影,完整的记忆片段便蜂拥而至。
她咬着嘴唇,伸手反握住那只温热宽厚的手掌,声音轻轻地,“幸好有你在。”
她顿了顿,“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女孩微垂着眼,卷而密的长睫盖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细长的眉痕轻柔温婉,她抿着唇,吸了吸鼻子,细微的情绪却难逃江鹤川的眼睛,他不知她回忆起了什么,心情变得低落,但她说,幸好有他在,有惊喜有希望,像是在做梦。
江鹤川的眸光蓦地变软,心脏像是被羽毛拂过,他低头,在那片粉红娇软的唇瓣上吻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坚定与温暖,“现在还像在做梦吗?”此时的幸福小屋,林予初还在哼哧哼哧埋头砍柴,林萱禾一副也想帮忙的样子,但拿起斧头都有些吃力,弱不禁风的神态,宛如林黛玉。
剩下的木柴已经不多了,林予初没指望对面这个娇小姐会真的帮她一把,打算一鼓作气自己全部干完。
门外,陆导演和方靖函刚挖了萝卜回来,两人每人都背着一筐萝卜,因为刚下过雨,上山的路并不好走,脚上的胶鞋都已满是泥泞。
林萱禾见两人回来,笑着迎上去,心灵手快地帮他们卸下身上的竹筐,关心道:“陆老师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累了吧,我带了暖胃的姜茶,泡给你们喝。”
说着,林萱禾急急忙忙跑去了厨房,又是烧开水,又是拿杯子,忙忙碌碌的样子。
陆导演看着院子里刚劈完的柴火,眼里满是赞许,没想到两个小姑娘一大早就起来主动帮忙砍柴,吃苦耐劳,一点也不比男孩子差,他笑意温和,欣慰道:“别人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这话一点也不假。”
“尤其像予初和萱禾这样懂事的,让人省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