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自然是被将军知晓了,一气之下,小舅子的情分都顾不上了,叫了老沙上门作势就要砸招牌,良景这才觉悟,到底是妹妹的家事,他这番反倒助纣为虐,自此再不敢轻易答应良宵那些蛮横无理的要求。
“二哥哥放心,这回我肯定不捣乱!”
“算你识相。”良景知道她这妹妹是什么性子,坏的暂且不提,好的就是从不撒谎骗人,此番是信了她的。
于是他才不客气的吩咐道:“小满,叫几个丫头上来给我扇扇风捶捶背,还有这果子,不剥皮叫我怎的吃?说来我还没用午膳,快给我端碟糕点来!”
良宵示意小满照办,她二哥就是良国公府走偏的了的公子哥,好好的一个世家公子不入朝为官,偏要经商,日子恣意浪.荡,无拘无束,就连二婶母都奈不了他的便,可纨绔如他,心底却是藏了个正儿八经的人。
“二哥哥,”良宵朝他勾勾手,良景挑挑眉,随即凑过去,谁料话还没听完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桌子。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良宵道:“你要是敢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来就是呀,难得你不喜欢陵……”
“良宵!”良景急急打断这话,气得追着她打。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齐刷刷的往小书房的门口望去,只见大将军一把拨开珠帘疾走进来,行至跟前才清晰瞧见他俊逸的脸庞上染了一层深寒,黑眸中尽是不悦与不耐。
良宵愣了下,忙上前好声好语问:“将军来了。”
宇文寂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上前半步,不偏不倚正巧半身挡住良宵,占有姿态明显。
他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良景身上,似审视似警告。
这让良景不由得心虚了一阵,好像自己抢了他夫人一样,那明明就是他妹妹。
小时候她们兄妹还同吃同住呢。
不过十七岁的良景面对二十五岁的宇文寂,定力显然不够,按辈分说他是宇文寂的小舅子,平日里可从不敢言语不敬。
良景下意识的收起玩闹心思,拿出平时被刘氏耳提面命教出来的贵公子模样,说:“今日无事,来看看三妹,不知将军在,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无妨,坐。”宇文寂道。
良宵叫丫鬟把地扫干净,重新上茶,三人干坐着,气氛有些沉闷,有宇文寂在,兄妹俩拘谨了许多。
察觉到男人身上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良景哪里还坐的住,不多时便起身告辞,临走前不放心的的瞧了良宵一眼,良宵朝他吐舌。
宇文寂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暗自攥紧了拳头,心里喧嚣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不是嫉妒又胜过嫉妒。
他见不得这个女人对他以外的男人露出这般生动的表情,却从没对他这样过。
良宵送走良景忙回来,心底思纣着将军的来意,试探问:“你知晓我要宴请了吗?”
“知晓。”
良宵低低噢了一声,对将军的平静诧异不已,紧接着又听到将军问:“可是人手不够?”
她终是掩不住心思,惊讶的抬头瞧着他,杏眸满是意外,她想将军定是会问“你做什么要宴请”“你还想闹什么”“我不准许”这样的话语,谁料将军竟是问她人手够不够。
良宵乖乖点头,“够的。”
怎么会不够呀,管家王妈妈都来帮她了。
宇文寂眼角余光瞥见她一直搅在一起的素手,眸色晦暗不明,语气却是自然而然的温和了下来:“明日留老沙下来任你差遣。”
“好。”良宵应下,这是将军的一片心意,她就是不需要用到老沙也断不能拒绝了去。
非但如此,她还要好好回报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葡萄,古代曾叫“蒲陶”、“蒲萄”、“蒲桃”,“葡桃”等,葡萄酒则相应地叫做“蒲陶酒”等。关于葡萄两个字的来历,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写道:“葡萄,《汉书》作蒲桃,可造酒,人酺饮之,则醄然而醉,故有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