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不对劲的老黑摸摸鼻子,心疑自己又说错话了。
良宵揣着满腹复杂心思回到将军府,才将进门,外边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复又瞧瞧那两把伞,心情登时不太美妙。
将军既已看出她的意思,却不与她说今日和太子说了什么,昨日既生了气,今早却不与她说到底是何想法,全靠她自个儿盲猜。
然将军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待她一如既往的细致耐心,言语间关切亲热,倒叫她不好开口问什么了。
夜里就寝时,良宵主动在床榻中间放了一个长枕,左右两边各一床锦被。
宇文寂从小书房回来见到此状,直接黑了一张脸,再去瞧盘腿坐在里侧的女人,又莫名笑了下。
他居高临下问:“你这是做什么?”
良宵略显仓皇的眼神极快的扫过他脖子,低眸不语。
那怯生生的模样活似被他欺负惨了。
宇文寂默不作声的将东西拿走,上.床握住她双肩,“没有人气瞧见,便是有,也不敢多说半句你的不是。”
“嗯。”良宵心虚的点头,万般不解困于心头,最后捡了最紧要的说:“那些马儿发狂,许是听到了什么特别的声音,受到指引,将军大可往这个方向查去。”
宇文寂神色一凛,确实大有可能,如此细微,却被他一直忽略了去,“辛苦你了。”
良宵摇头,她有什么辛苦的。
默了默,她扒开宇文寂的胳膊,将手臂勾了上去,微微挪了身子,小心往男人胸膛靠了靠,眨眼功夫便将身缠了上去,侧脸贴在他颈窝。
“将军,你今日和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宇文寂漾满缱.绻柔情的眼眸瞬间变得深邃,面不改色道:“入冬兴修水利,现今先商量着。”
“那……”
看吧,他这么公式化的口吻,叫她都不知道问什么才好。
“那你还是要权衡利弊些,太子殿下毕竟是储君,过不了几年就要继承大统,不能轻易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