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寂瞧不见她脸上的红晕,攥在掌心的小手濡湿一片,他心疼得紧,“遥遥,别说了,我都知道。”
不管是愧疚的弥补还是出于男女之情,他想要的就是遥遥,只要她还在,她们还有几十年光阴,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中,总能生出几分绵绵情意。
他从来不苛求这些。
可是他的遥遥格外在意。
于是他说起了另一件事:“为何会怕?”
良宵愣住。
宇文寂揽过她的肩,耐心问:“为何会怕我?”
他大多时候,和颜悦色,温声好语,恨不得将所有温情全给她。
然她还是说怕。
也如同方才,竟会以为他要强迫她。
从前闹得最凶,他拿她没办法时,生气归生气,却也从未强势的要占了她的身。
所有忍耐克制,只会在察觉她要离开时才会崩塌破碎。
大将军极其不愿承认,他面临过大军压境,单枪匹马,鲜血淋漓。
却会在儿女情长上害怕不安,得到了怕失去,得不到就发了疯的去求取。
终其所求,不过是能与她,像她同良景那般,不设防的亲近,不言语的默契,晨起时她安睡在怀里,用膳时她坐在对面……
他想要的就是遥遥。
宇文寂重复问,“遥遥,告诉我,为何要怕?”他可以改一改。
良宵哪里敢说真话,她没有立场去要求将军来迎合自己,只摇了摇头,露出个勉强的笑,惊觉他看不见,才将身靠近,靠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