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想起将军细心给她挑鱼刺时,温和唤她遥遥时,也就不是很怕。
她在男人怀里长长的呼了口气,好端端的,她当真不知道将军怎的会突然变成这样,脑子一团浆糊,除了意识到他手疼,旁的一样都想不到。
也是这句疼吗,将宇文寂自以为十分强势凶残的伪装全然击退。
他都想好了,若遥遥执意要出门,若遥遥不选他,他今日就禁她的足,一个月,三个月,半年……
一辈子。
可这个女人是个憨憨傻傻的。
顺着他的话哄骗他都不会。
可他没得到回复,依旧躁动难安。
“良宵,”宇文寂连名带姓的叫她,语气冰冷:“回答我。”
良宵只觉头皮发麻,甚至后脑勺隐隐发痛。
她只是出个门,和好友小聚片刻,仅此而已。
不是逃跑不是私.会野男人。
真是疯了。
良宵猛地推开牢牢禁锢着自己的男人,推不动,她就大声喊:“你发什么疯?我只是出去一趟,岚沁与我是手帕之交,不是野男人!我也不好女风!”
宇文寂的神色瞬间冷若寒潭,一字一句道:“你便是执意要去,执意要选他们是吗?”
良宵咬住下唇不语,拿清亮的杏儿眸瞪他。
这个男人不是疼她爱她的将军。
是疯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直到良宵憋屈得眼眶泛红,嫣红的唇瓣被咬到发白发紫,身上的力道才缓缓松了去。
宇文寂才抽开身,又被她这副隐忍委屈的模样逼得青筋暴起,脸色铁青着,竟直接撂下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狠话,逼她,也在逼自己。
“你去,你现在就去,今日出了将军府的门便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