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呦呦踩在沙滩上，一步一步往水深的地方走下去。
走到海水淹没到胸口的地方，苏呦呦毫无征兆地一下子沉到水里。
顾淮深一直躲在一块礁石后面，本来没在意，等了半天不见苏呦呦换气，慌张地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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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深胡乱游了几下，在水里乱七八糟地拍打，在他慌张无措的时候，苏呦呦像只人鱼般，忽然从水里钻出来，站在他面前，溅起一串水花。
两人几乎面贴着面，靠得很近。
温热的呼吸在海浪与潮湿的空气中纠缠、交换，慢慢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顾淮深第一次这样狼狈，手足无措，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苏呦呦穿着一件薄纱似的白色体恤，被海水浸湿，那层透明的布料贴在身上，仿若无物。
他看到顾淮深，带着些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