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车停在临时停泊点,季忱拍了拍明薇的脑袋,“你先上车。”
她乖乖哦了声,离开前不忘和傻站在不远处的班长挥手告别,下次见面不知猴年马月,反正再一次同学会,她打死也不会赴约。
季忱没一会便上车,“去八百关。”
一家私房菜馆,两人在桌上没吃多少,明薇摸了摸空虚的胃,“班长和你说什么?”
“公事。”他笑了笑,“求我二叔手下留情。”
季忱只管璀错这一个庞大的时尚品牌,房地产酒店餐饮等产业皆是他父亲和叔父负责。
御景酒店至八百关车程半小时,明薇有点困顿,忽然想起什么,强撑着眼皮问:“季忱,你为什么不袒护沈幼淳?”
她和沈幼淳关系闹僵,季忱算是半个罪魁。
沈幼淳和季忱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家中交好,他不该让她下不来台。
季忱侧目,淡淡凝视她,“我护着你,怎么能再去袒护她?”
明薇愣怔,他漆黑的眼瞳中此刻只有她一人。那么专注的、认真的凝视她。
她呼吸莫名顿住,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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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薇做了一个梦,梦到高三寒假家道中落,她不想向家里要钱,偷偷摸摸去打工。
餐厅商场那种人口密集的地方容易被熟人撞见,只能找不为人注意的场所,比如疗养院。
打零工,工资日结,勉强能维持她一个人的生计。学美术烧钱,购入一批水粉颜料,她那段时间要打两份工。
下午一点到五点呆在疗养院,四楼精神科的病人不好管,时常将她端上去的饭菜打翻在地。护士长心疼她一个小姑娘,安排她到特护病房照顾。
特护病房在五楼尽头,明薇推门进去,面对一室昏暗。
窗帘拉得严实,暖气温暖舒适,房间中充盈着淡而清冽的薄荷香,与走廊中刺鼻的消毒水味形成强烈对比。
她礼貌敲响门板,“你好,我是新来的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