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是什么后,他舌尖舔了下后槽牙,怪不得某只小狐狸进来时的表情怪异,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另一侧,明薇仔细听着浴室的响动。
咔哒一声,门被人推开,脚步缓慢规律,季忱走到了衣橱旁。
没过几分钟,床榻陷下去,她长睫轻颤,不敢动弹。
季忱知道她没睡,也不拆穿,不紧不慢侧过身,女人长而浓密的睫毛颤的更厉害了。
装、装不下去了T^T!
明薇慢吞吞睁开左眼瞄他,然后睁开右眼,眨了眨,“你洗完了啊。”
季忱垂眸,脸上笑意很淡,“你亲自挑的颜色,不想亲眼看看?”
季忱说这话丝毫不觉是在崩人设,认识那么久以来,明薇头一次听他□□裸的诱惑,耳尖发烫,舌头也打结了,“什么、颜色?”
季忱好整以暇,眉梢轻挑,“不看算了。”
明薇脸更红了。
窗外皎白的月光泄入,打亮床畔一隅,比室内灯柔和的光线恰好隐藏了她脸颊的绯色。
一不做二不休,敢做不敢当是懦夫的行为——鲁迅先生如是说。
明薇平躺许久,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想检验一下和她脑补的画面是否相符。悄悄睁开左眼,确定他安然耷落眼皮,像剥洋葱一样,掀开被子。
然后是浴袍。
她翘着小拇指,动作轻柔捻起浴袍下摆,匀速掀起一个角度,就要真相大白的前一秒!
前一秒——!
季忱擒住她作怪的手,意味深长拉长语调:“不是不看么?”
明薇天灵盖嗡嗡作响,“鲁先生说,敢做不敢当是懦夫的行为。”
季忱攥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翻身占据主导,一根根分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后,他笑问:“他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