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都好,爹娘都好……还有哥哥也好。”楼西月补充道。
这种时候,都说好就完事儿了。
时至三月中旬,楼西月出上京时,正是天光正好。她立于马车前,望着自家爹娘,道:“爹娘,你们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月月,记得时常写信回来。”沈仪嘱咐道。
楼西月点头应道:“我知道的。”
目送自家女儿的马车逐渐远驶后,沈仪与楼光霁才收回了目光。
两人回上京城的途中,楼光霁突然神色不好的说了句:“我听说容王家那小世子离开了上京,夫人你说是不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沈仪瞪了一眼。
沈仪道:“你当初不也跟着我走了大半年?”
她对于容王家的这个小世子印象还不错,几次遇见时,她瞧着那席云斐都不像是上京城里传闻的那样是个纨绔子弟。
最重要的是,自家女儿喜欢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被自家夫人打住话,楼光霁只得讪讪一笑,默不作声。
同月,于战中大败的延康国派求和使团进京议和。因当今圣上偶感风寒、身体抱恙,暂且由太子及六皇子接见延康国求和使团。
太子为主事者,六皇子于从旁协助。
双方于谈判途中僵持不休。延康国虽是战败,却不肯做出丝毫的退让。求和使团在上京城中待了半月有余,在太子与一干主和派大臣的联合说服下,终于有了要退让的趋势。
太子在年前因喝酒误了战事,引得圣上震怒而不喜。如今他终于办好了一件事,在宫中宴会席上还被席景和称赞了两句,自然是无比心喜的。
入夜,夜凉如水。
养心阁仍烛火通明,阁内半镂空鎏金炉中有丝缕般的烟气悠悠浮动着,偶尔传来一声低低压着的轻咳声响。
周遭无人,席景和坐得有些随意,像是在闲谈般,正在与容王交谈。只是,他的话还没说两句,便又轻咳了起来。
容王见状,连忙去将桌上的茶水奉过来,递给席景和,眉间带了些许忧愁道:“皇兄,你这病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