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知道他有多想压着她马上去领证完婚、让她在自己的手心里一辈子都逃不开,可这一次彻底爆发的争吵却让他意识到,也许他一再这样强势地要求她,真的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哪怕被保护得再好,她也是个有自己思想的成年人,他总是在让她按照自己的步伐走,总觉得自己是为她好、是在保护她,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问过她是不是也愿意这么走。
在美国的这几天,他想了很多,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习惯于去做那个为她安排好一切的人,他试图从她的角度去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才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推她推过头了。
比起完成自己心愿的迫切,他当然更害怕会失去她。
陈涵心这辈子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扬眉吐气过,她简直想要高唱一首农奴翻身把歌唱、心心翻身把爹当。
等车停在了他家门口的车库里,她下了车,刚刚高高兴兴地往家的方向走了两步,就被人从身后扣住了手腕。
“嗯?”她回过头。
柯印戚背靠在车边,两条长腿交叠着,将她往回轻轻扯了一下。
“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趁她愣神的时候,他轻巧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一手搂着她的腰,冲她抬了抬下巴,“咱们俩的账还没算完。”
“账?什么账?”
他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她:“你凌晨两点去夜店寻欢作乐。”
她张了张嘴:“我不是和你说了我是被你气的……”
“还穿成这样。”他这时将披在她身上的自己的大衣轻轻拉开一条缝,露出了她穿着小裙子的身体。
冬日的夜里仿佛像个冰窟,她身穿这么点布料暴露在空气里,冻得她下意识地就瑟缩了一下。
“你还知道冷?”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颊一路往下,滑过她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雪白、还有裙子下两条笔直漂亮的腿。
陈涵心眼看着他的目光慢慢变得愈加幽深,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簇簇的火苗在烧,还有愈烧愈烈的趋势,她下意识地就想逃,可她这点力气哪里抵得过他,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控得动都动不了。
他这时将她拉近,紧紧地贴到自己的身上,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下她红红的小耳垂。
他靠在她的耳朵边上,声音又冷又沉,“我一想到有别的男人看过你穿成这样,我就浑身冒火,想把他们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她听了这话,不由得轻轻哆嗦了一下。
然后她咬着唇,声音细弱蚊呐地说:“……没什么人看我的。”
“你这么可口,怎么可能没什么人看你,”他哑着嗓子说,“这样的裙子,你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陈涵心整张脸都红了,她忍不住用膝盖轻轻地撞了他一下。
这点动静简直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他这时低低笑了一声,冷俊的脸庞上带着平日里谁都见不着的亲昵:“不过我更喜欢看你什么都不穿。”
她小声地咒骂了一句“不要脸”,就被他翻了个身反手摁在了车门上,低下头狠狠地亲。
背后的车是冰冷的,身前的他却是滚烫的,她两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被迫承受着他深入又炙热的吻。
一个多星期没见,某人一肚子的憋屈、生气和思念,全都化成了此刻愈加热烈的动作,眼看着他就要在这儿把她生吞活剥了,她有点遭不住,软着腿求他:“柯印戚,我冷……”
他眉头一挑,这时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扛在肩上大步往屋里走:“等会你就热了。”
她搂着他的脖颈,红着脸拍他的背:“我要回家……”
“我已经和萱萱阿姨他们打过招呼了,”他握着门把手刷了指纹,直接开了家门,“今天你住在我家,我代替他们收拾你。”
他的这个“收拾”和她爸妈的“收拾”能是一个意思吗?!
陈涵心趴在他的背上,悲愤交加地说:“柯印戚,我今天那个在,你明白吗!我不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