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听晚羞恼得眼尾泛红,刚想说话,唇重新被触碰上,冰凉软意的混杂着空气。
喘.息声加重,鹿听晚甚至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亲了多久,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她被他放开的那一刻,几乎是软在他怀里的,额头抵着他肩,小猫似地呼吸着。
言璟伸手拦着她的腰,嗓音染着暗哑,懒懒散散地重复着:“舒服了吗?”
仿佛只要她在说一个“不”,今天这事儿就没法翻篇。
鹿听晚又气又恼,偏得还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仰首瞪着他。
她软着声,磕磕绊绊地说:“舒……舒服了。”
“阿晚,”言璟餍足似的低笑,指腹极有耐心地抚着她的脸侧,“就像是今天这样,你什么都不对我说,我要怎么相信你喜欢我。”
是这样的。
从认识开始,她就没有想要告诉他过什么,让他知道些什么。
她不会说她疼了,不会说她累了,甚至是有什么难熬过天的事,她也不会想要告诉他。
唯一愿意说的一次,还是在醉酒后。
可那次真要细究起来,她依旧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她不是会因为父亲阻拦就放弃画画的人,她没有说为什么要放弃,她没有说她为什么情绪这么低落。
可能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可他就是很贪心,他想要变成她的不一样。
两个人在一起,从来不是只有单方面的沟通。
静了一会,谁也没有说话。
鹿听晚揉了揉太阳穴,疲惫感涌了上来,她明白了他想说的意思。
到底还是她的问题。
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些宁愿埋在深处的伤疤,她要怎么有开口的勇气啊。
鹿听晚轻轻拉着他的衣角,在半空中晃了两圈,率先放软了声撒娇,“给我点时间,我准备好了会告诉你。”
言璟敛着眸看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