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庆幸还好叶文琴不在这儿,不然听见这个“也”字非得吃心不可,私底下又要同她抱怨:老的大的小的,都是一脉相承的爱嚼舌根。
沈渔自不可满足了一桌子的八卦目光,简单一句“性格不合适,和平分手”打发掉这个问题。
齐竟宁游离于这一桌的闲话之外,他明显一张陌生面孔,且不像是一路人,大家只敢偷眼打量,不敢跟他搭话。
这时候,他面向沈渔,笑说:“我看走廊那端有个茶室,能不能陪我过去坐一坐?”
此刻,沈渔倒挺感谢自己还有个“招待齐竟宁”的任务在身了。
那茶室也不安静,但比宴会厅好上许多。
沈渔坐下没多久,接到一个电话,是陆明潼打来的。
她本在那里挑拣茶叶,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慌里慌张地回头张望,没看见叶文琴的身影,这才把电话接起,示意齐竟宁自己要接个电话,然后便去了最远处的那一扇窗边。
齐竟宁放松坐在藤椅上,手臂轻搭着扶手。
所朝的方向,沈渔恰恰好被框定在视野的正中。
她穿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这色调衬得皮肤在灯光下,仿若釉色柔腻的白瓷。不知谁的电话,叫她不自觉露出笑容。
实话讲,前两天第一回见,沈渔没给他留下特别深的印象,因那天她的笑容更带些社交礼仪的性质,不像是发自内心的,且他觉得,她整个人都有点惶惶无定的感觉。
倒是今天的这一笑,全然不同。笑容是一闪即逝的,是一片柳叶,偶然地落在了春日的河流上。
叫他觉得轻盈,赏心悦目。
很快,沈渔接完电话,回来她对面坐下,面对他的,又是那社交意味十足的礼貌笑容了。
齐竟宁问:“男友的电话?”他只能做此猜想。
“同事,公司的助理,问我要网盘的密码拿点儿资料。”
齐竟宁有些想笑,听她急急撇清的语气,正因为是同事,还露出那样笑容,才更叫人遐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