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咱们从明天起恢复早八点更新吧,不然我这个拖延症真是没得治。冷风里捱着,不晓得他们哪一个会先冻感冒。
陆明潼央求的语气叫她,先进屋去吧,他们始终缺席的一场对话,还要继续拖延下去吗?
沈渔没有反对和挣扎,被他挽住了手,拖靸着没来得及换下的室内拖鞋,往回走。
陆明潼给她买的毛绒公仔也着急忘带,落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进屋以后沈渔去沙发上坐下,无所适从地将其抱在了怀里。
陆明潼去了趟浴室,片刻回来,手里一方绞得不再滴水的热毛巾,蹲在她面前,伸手要去帮她擦脸。
她抗拒地要往回退,被他搂住后颈拦住。
看似蛮横的动作,落到她脸上却是温柔的。
沈渔一把夺过来,自己动手。冻僵的皮肤复苏,让热烫的毛巾捂着,复又微微泛红。擦过脸,又将毛巾握在手里,擦了擦掌心,低头,叠整齐了。
陆明潼拿过毛巾,回到浴室,自己浇着凉水,洗了一把脸才又出来。
他从外套口袋里找出烟和火机,燃了一支,远远地靠在了餐桌那儿。
先出口的是道歉,为自己得了这个秘密,却像得了把柄一样的来欺负她。可是,转而他又说,你不知道俞霄告诉我这些话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多高兴,同时就有多痛苦,因为误解了你,还让你活得比我更加的找不到出口。
沈渔出声打断他,凉凉音色,“别把我说得那么惨,只要我愿意,分分钟可以找另外一个男人结婚。”
“找个不爱的人?”
沈渔没有正面回答。
情绪崩溃以后重新整装,没花去她太多时间,因为这些决心是早早下定的,凭他的几句话、一个吻,远不足以撼动。
“陆明潼,我告诉你我跟你有什么不同吧——假如换做是我考上了清北,我一定不会选择你,而是毫不犹豫奔着前程而去。”
“无所谓。”陆明潼全然冷静的语气。
不在乎他是那个爱得更多的人,因为哪怕付与十分,只要她还以一分,对他而言就是救赎了。
“你没听明白吗,”沈渔环抱着公仔的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她眼镜在外套口袋里,这时候肯定已经弄脏了,她不想戴上。这正好成全她不必去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