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潼一惊,瞬间从神魂颠倒里清醒过来。
赶紧扳她肩头,“怎么了?”
她始终不肯转过来,他没办法,只好伸手将她抱起来,朝向自己。
沈渔拿手背盖住了脸,一边抽泣,一边问他:“你求了谁帮忙?”
陆明潼最怕她的眼泪,不管什么时候,总能叫他一秒投降,“我舅舅。”
沈渔睁大眼睛,“……就为了我?”
他不出声。
沈渔哭声更甚。
实在没有体验过现在这样五内俱焚的心境。
“许萼华再怎么罪大恶极的一个人,你是她儿子,你得护着她。你记得陆家的态度,这辈子绝对不可能服软。你是不是,这么对我说过?”
陆明潼还是不出声。
“你不该变成这样。”她如陷迷雾的惶惶无定,承他的好,但不想让他这样卑微,虽然她自己就是使她委曲求全的元凶。
就更担负不起这样的原罪。
陆明潼仍是这样的态度:“我无所谓变成怎样,只要你肯答应我。”
“可是,你真觉得这样正确吗?”
他不耐烦了,“在我这,你就是正确。能不能坦诚一点。至少……”他手指去沾一沾她的罪证,“别刚这样就翻脸不认啊?”
沈渔羞愤不已,蹬开他,爬起来要去洗澡。
“别再逃避了……”
“你让我静一静!”
陆明潼不说话了,一身怒气地起身去帮她找睡衣。没合适的,就随意拿了一件长袖的T恤给她。
沈渔在花洒下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她不是没有经过事,所以更觉得害怕啊——因为陆明潼叫她体验到了切切实实的愉悦感,是从前其他人没有带给过她的。而他们甚至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