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燕西却根本没进洗手间,继续走在她身后,像只跟屁虫。
盛菡殊驻足,回身。
贺燕西也停下来,不说话,就看着她。
顷刻,盛菡殊开口:“你以前跟皇帝似的。”
“以后你是太后。”因为辈分不对,贺燕西讲得很别扭。不过他记得很清楚,她撒酒疯的时候,使唤他如使唤太监,还拿她当马骑。
盛菡殊质疑:“我最近随便欺负你几下你就受不了了。”
贺燕西保证:“我会慢慢适应。是我自作自受活该,你尽管以牙还牙。”
盛菡殊表示:“不是我以牙还牙,是我的脾气本来就不是我以前伪装得那么好。”
贺燕西自嘲:“再怎样,都比我好。”
盛菡殊蹙眉:“你不会觉得卑微?”
贺燕西抿唇:“为你付出,不是卑微,是心甘情愿。”
说着,贺燕西又一次拉住她的一只手:“我说过,以前我害怕在感情中先交出自己,不敢轻易动心。可如果代价是失去你,我发现我更害怕。”
盛菡殊勾头不语。其实哪里分得清,是他先喜欢她,还是她先对他上心?她真的讨厌他吗?她讨厌的也许只是她以为在他身上不断落空的期待。
他哪里值得她于不知不觉间上心了?或许是母亲过世后,无论法律意义和身体意义,他成为她最亲密的人;或许是日复一日近乎重复的生活里,他在的时候,她过得比较有起伏和趣味;或许是陌生环境里认床失眠的夜晚,挨着他,她能汲取到踏实的安全感;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