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忍不住疼主动承认,一定不止于此。
姜稚月手足无措,握着手机的力道猛然加重,“怎么办,要不——”
“要不,我给你吹一吹。”她眼睛一亮,哄小孩儿的语气,“吹吹就不疼了。”
下课铃恰时打响,安静的走廊变得嘈杂无比,贺随抬步走向廊道尽头,然后清晰听见手机中传来的黏糊糊、软糯糯的呼气声。
姜稚月庆幸自己肺活量不错,长长短短吹了三分钟,最后气息不足闷得脸颊泛红。
“学长,你还好吗?”对方长久不出声,她有些不放心。
贺随往后靠住窗沿,无声勾唇笑起,“谢谢小稚,已经不疼了。”
他不经意转变的称呼,经由手机传来,丝丝缕缕缠绕着旖旎与温和的笑意,令她耳尖发热。
姜稚月抿起嘴角,勉强稳住如雷的心跳,“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做题了。”
挂断收线,她恍惚走出阳台,机械地与屋里两个女人对视。
陆皎皎感慨:“透一次见稚月的脸红成猴屁股。”
舍长颇为认同点头,“我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兄台究竟有何功法。”
“……”
DNA鉴定晚上出来结果,周晚的确是姜家走失的小姑娘,姜老太太喜极而泣抱住床上的女孩儿,“囡囡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奶奶这就带你回家。”
周晚迟钝两秒,用力推开了老太太,神色惊恐,瑟缩起肩膀拒绝与他们沟通。
周晚自从昨天姜稚月离开就保持拒绝交流的姿态,不哭也不闹坐在病床上,唯一有的情绪波动是小护士帮她换药时,她轻皱起眉毛软糯吐出一个“疼”字。
姜母看见亲生女儿沦落至此,靠在丈夫肩上低低哭出声。
姜稚月打车过来,私立医院有较好的服务系统,前台的工作人员直接引她上了四楼单人病房。她抬眼望过去,敞亮的走廊中站着一个人,他本该凌厉的眼睛中蒙着黯然。
姜别捏了捏眉心,打算去吸烟室抽根烟冷静。
走失十几年的亲人乍然回来,而且弄得满身狼狈,平静无波的生活被搅成乱麻,他能做到不动声色咽下对新生妹妹的心疼,可内心盘杂的愧疚感始终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