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离开病房,先回了静安巷子。没有强求姜晚一同回去,让姜母照顾好姜稚月。
最后低声补充道:“年三十,大家都回家。”
姜母坐在椅子上剥桔子,时不时抬头打量对面的年轻男人。贺随她认识,儿子的至交好友,角色一下子转变成未来女婿,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姜母状似不经意开口:“小随,你是和我们稚月在谈朋友吧?”
姜稚月接过母亲剥好的桔子塞进嘴里,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向一旁,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贺随掀起眼皮,承认道:“是。”
姜母:“那蒋老师知道这事儿吗?她是怎么说的?”
姜稚月回忆了一下,前不久蒋教授是说,如果贺随欺负她,当母亲的绝不会手下留情鞭挞儿子。应该是这个意思。
贺随唇角翘起,缓缓勾出个笑,“蒋老师说,等明年找个日子,先把婚订了。”
姜稚月被嘴里的桔子呛到,闷闷咳嗽出声,“我怎么不知道!?”
贺随面不改色,替她顺了顺气,“没来得及和你说。”
姜稚月眼神更加匪夷所思,这几天她们明明腻在一起,“你前天昨天都有空,什么叫来不及——”
她后知后觉,自己住在贺随公寓的事只有姜别知道,家里人以为她在宿舍。
完了,完犊子了。
姜晚拖着下巴,半是疑惑重复:“姐姐和他,这几天住在一起?”
姜母剥桔子的动作顿住,意味深长说:“看起来,我们稚宝很喜欢你啊。”
姜稚月:“……”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周树海被拘留在派出所,姜父提供了他蓄意勒索的证明,今年估计要蹲在局子里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