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成四下看了看,方才的同窗应当都从其他门走开了,这会儿也没人,对于胡莺莺的要求他是无法拒绝的,便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软乎乎的脸蛋碰到他的唇,胡莺莺笑的开心极了,两只食指对在一起,摇摇脑袋:“不对称呀,左边有了,右边怎么办呢?”
刘二成摇摇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方才与人争执的坏情绪也早已忘的干干净净了。
他轻声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完,他又在胡莺莺右侧脸颊亲了一口,胡莺莺高兴极了,迅速讨好:“相公,你真好!”
她才说完,墙根处不知道怎么冒出来一颗脑袋,那人捏着嗓子学胡莺莺喊道:“相公,你真好!”
原来是方才几位同窗从东门出去却发现门被人锁了,赶紧从西门出,却无意中撞到了胡莺莺与刘成这般腻歪。
胡莺莺羞死了!赶紧把脑袋靠在刘二成宽阔的胸膛里,刘二成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挡住胡莺莺的脑袋,对同窗们说道:“以后不想看我的笔记了吗?”
那几个人赶紧地点头:“想,当然想!”
“想就赶紧消失。”
几个同窗赶紧鞋底抹油一样地溜了,胡莺莺的脸早已烫的不行,她觉得自己也是脑子有坑,怎么能在这里跟刘二成腻歪呢?
好半天,胡莺莺总算冷静了些,低低地说道:“我给你买了些东西,你放在箱子里备着,有用的时候就拿出来。我跟爹说了,我们还是今儿就回去,你身体好了,我们在这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回家帮娘做些事情。”
刘二成万分不舍得,也只能点头,他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只小盒子。
“莺莺,这是我年后来到这边时替人写文章赚到的银子,买的一盒胭脂。原本想着等麦收时回家给你的,如今你来了,便带回去。”
那盒子是陶瓷的,上面绘了漂亮的牡丹花纹样,打开来清香扑鼻,粉质细腻,一看就是好东西。
胡莺莺有些心疼钱,但二成送的,她还是满心欢喜。
钱,再赚就是了,这心意是最难得的。
“二成,这胭脂我喜欢,但往后也莫要再买了,咱们家如今也不算富裕,你定要照顾好自己,胭脂再好,对我来说都没有你重要。”
刘二成把她楼到怀里:“莺莺,将来我一定把你喜欢的东西全部都买回家去,你用一个,玩一个,好不好?”
他声音里都是宠溺,胡莺莺高兴:“好!”胡莺莺与刘德忠没有多留,第二日便离开了县城。
两人一路往北,路上行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村口。
夏氏心里头担心的厉害,时不时就来村口转悠,这会儿正伸着头瞧呢,见了自家的牛车跑过来,赶紧地冲了上来。
胡莺莺知道夏氏担心,不等她问便主动说了:“娘,相公的确是病了,我与爹爹去了之后带他看了大夫,也吃了药,如今也好了,您别担心了。”
夏氏听说二成病了,心里一惊,但又听说好了,这才放心了。
胡莺莺说她把带去的银子基本都给了刘二成,又说二成的被子跟银子都被偷了,只是那偷盗之人偶然身亡,官差又把二成的东西还回来了,夏氏摸着胸口喊道:“阿弥陀佛!得亏你们俩去了!”
为了安慰夏氏,胡莺莺又提到刘二成的老师极其喜欢他,夏氏笑眯眯的,嘴角翘得老高:“我儿就是这般厉害!”
她在家里灶上放了热馒头和咸菜以及米粥,胡莺莺与刘德忠行了两天的路,这会儿正是又累又饿。
招娣还在坐月子,夏氏虽然不喜欢她,但断然没有在一个女人月子时候为难她的道理,便还是让招娣躺在床上,只负责给两个孩子喂喂奶便是。
胡莺莺吃了一块馒头,就着咸菜,又喝了一碗稀粥,刘德忠上了年纪实在受不住回屋就去睡了。
她一路上躺在后边车棚子里倒是还好,这会儿拿出来一包点心:“娘,这是二成带给您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