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做生意了,夏氏有些担心,这手里的银子买了房子住,还剩的就不算多了,可是她同人打听了一番,听说去京城参加乡试是需要花费好大一笔钱的。
乡试是去布政使司参加,离本县大约要坐四五日的马车才能到,那儿不比县城,处处都得花钱。
夏氏与胡莺莺坐在屋子里,娘儿俩给胡莺莺肚子里的小孩做衣裳鞋子。
说起来乡试,夏氏就愁。
“人家都说去了之后要先去各位大人府上打点一番,否则能中的希望渺茫,咱们家一穷二白,二成可咋办呢?”
胡莺莺是不信的,她劝道:“咱们本朝皇帝风评还是不错的,据说贪官污吏抓的很严,想必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拿这些东西做文章,何况相公文采斐然,就是不花银子,他们也是要争着要他的。”
夏氏听到这话喜了:“莺莺,你说的对!咱家二成就是不花一分一厘,他们也争着要!”胡莺莺虽然那般安慰夏氏,私下也少不了去问二成乡试的程序,心里琢磨着银钱方面自然是备的越足越好,外头用钱的地方多,不容小觑。
可如今家里也没有什么进项,只能等来年天气暖和了继续卖麻辣烫,希望到时候生意还会红火。
大雪连着下了几日,都没有消融的时候,二成的学府里头休假了,部分书生家在县城,但大多还是家在乡下,须得赶回家过年。
夏氏感叹这般恶劣的天气,幸好自家人如今在县城里安居了,否则二成岂不是要帽子大风雪回去?
这天气寻常庄稼汉子都受不住,二成这般回去说不准就要着凉!
刘二成也觉得庆幸,今年不用再吃这苦头,,但原先与他住一屋的付东宇张海二人却都要回家过年。
两人临走之时上门拜见夏氏,还带了些礼物,张海带了一斤白酒,付东宇则是带了些红糖。
夏氏笑的褶子都出来了:“哎哟,你们都是同窗好友,来了便是自个儿的家,何须这样破费?快进来坐下吃茶!”
如今他们在县城住下了,夏氏也不想人家看低自己,特意买了茶叶备着,胡莺莺笑盈盈地去泡茶。
她峨眉杏眼,肤如凝脂,有孕之后那原本就清丽无双的姿容更添一丝为人母亲才有的恬淡和煦,付东宇以及张海都微微纳罕。
许久不见,如今看来更是感叹,刘二成当真是个有福之人,这等娇妻也不怪他在外头那般维护!
张海用胳膊肘蹭蹭刘二成,暗道:“刘兄,你当真是有福之人。”
刘二成也知胡莺莺姿色过人,但旁的男人如此夸赞,他心中也是不大舒服,只嗯了一声。
付东宇没忍住开口道:“嫂子当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与刘兄恰似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这话虽然也夸赞了刘二成,但刘二成总觉得这俩小子在觊觎自家妻子的美色。
他未开口,胡莺莺便笑道:“两位公子一表人才,学富五车,我乃一介妇人,不值一提。”
付东宇正色道:“此言差矣,武则天为皇,花木兰为将,谁说女子不如男?嫂子你……”
刘二成在旁忽然咳嗽了起来,那茶水呛得他一阵难受。
胡莺莺赶紧过去给他拍背,轻柔地关心道:“相公,你小心些。”
那声音柔婉甜蜜,付东宇与张海越发嫉妒。
因为他们三人都是男子,自有自己要说的话,胡莺莺便很快去了灶房帮着夏氏烧饭,刘二成立即把话题扭转,三人开始谈论起其他内容。
夏氏准备的菜色充足,一大碗麻辣烫,外加炒了个土豆肉片,小葱鸡蛋,三人下酒很是不错。
原本付东宇及张海是想吃了饭就赶紧赶回老家,却因着菜香酒美一个不小心吃到了天擦黑。
夏氏热情,留着他们在此住上一晚,第二日再走。
家里毕竟与学府不同,他们可以畅所欲言,平日里老师难免过于考究了些,此时三人高谈阔论,你一言我一语,激情慷慨,谈了个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