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莺莺恰好出来了,苗氏想到这刘成既已中举,从前的矛盾最好还是解开,便笑吟吟打开手里的盒子:“莺莺,你我相公都是同窗,今日刘家大喜,我自然也要表示一番,此乃我李家家传的一副金钗,你瞧,喜欢吗?”
这金钗闪闪动人,是个女人都会喜欢,可胡莺莺只弯唇一笑,并不去接:“李家好东西果然是多,尤其是杏花,让人永生难忘。”
苗氏脸一僵:“这金钗你不喜欢吗?”
胡莺莺依旧笑的柔婉:“金钗就不必了,杏花之情已然足够,岂是金钗能比的?”
这话叫苗氏有些心慌,她不知道胡莺莺究竟是什么意思,旁边李少言见刘家人都不欢迎自己,也不愿意再待下去,转身便走,苗氏想了想,把金钗收回去也赶紧走了。
刘二成握住胡莺莺的手,低声说道:“这两人心术不正,说不准往后还有什么心思。”
胡莺莺倒是不觉得什么:“咱们往后与他们只怕就没什么来往了,相公你如今中了举人,明年春闱定要做官了,李少言不过是一介蝼蚁,哪里比得上我相公?”
两人边说边回屋,糕糕在床里侧睡的正熟,胡莺莺弯腰去看她,脖颈从衣领里露出来,那一截皮肤白的发亮。
刘二成站在窗下莫名觉得口渴。
莺莺给糕糕盖了盖被子,转身轻声说道:“我去看看娘在忙什么。”
可谁知道刘二成却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圈起来,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
“这两日那么多人恭维我,真心的虚假的,都说了不少。莺莺我只想听听你说话。”
胡莺莺抿嘴一笑,男人果然都希望女人崇拜他。
“相公,你超级厉害的!”
刘二成摸摸她的手指,问:“哪里厉害?”
胡莺莺立即有些警惕:“当然说的是你读书厉害啊!”
“其他方面就不厉害了吗?有没有什么奖励?”
胡莺莺装听不懂,刘二成便附耳说了几句话,她羞的忍不住想打他,却被刘二成捉住手腕:“莺莺”
胡莺莺面色通红:“晚上再说!你先放开我!我要去找娘!”
刘二成只当她是同意了,笑着松开了她。
胡莺莺越想越觉得气,这个刘二成不是读正经书的吗?怎么那些事情竟然这般精通?
她脑里一团糟,夏氏忍不住伸手摸摸她额头:“怎么脸上烧红了一样,可是哪里不舒服?”
“娘许是太热了。”胡莺莺给含糊过去了。
这一日过的也极快,晚上胡莺莺磨磨蹭蹭的很晚才回去,刘二成早已洗好澡了,穿着件灰白色寝衣坐在床边,胡莺莺很不好意思。
“我去洗澡”
她洗澡又洗了许久,回来时依旧磨磨蹭蹭的,刘二成放下手里的书,打了个呵欠:“你用的什么香?”
“橘子皮加桂花,还有一点荷叶。”
刘二成含笑道:“我恰好喜欢吃这口。”
这一晚简直颠覆了胡莺莺对夫妻生活的认识,一开始她非常抗拒,可到后来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隐秘的激情,真能让人舍弃一切来享受那一刻。
第二日一大早刘二成倒是很精神,起来吃饭时说道:“娘,昨夜糕糕醒了好几次,莺莺累了,今日就让她多睡一会。”
夏氏觉得奇怪,平素糕糕夜里醒来的动静她都能听到,糕糕很乖,夜里很少哭闹,昨儿更是没听到什么声音。
不过她也没多问,莺莺累了多睡一会也没什么。
刘德忠吃了两口稀粥,夏氏把莺莺的饭放到灶上热着,刘二成给他爹夹了一筷子卤肉。
“爹,您多吃些。”
刘德忠沉吟一番说道:“二成,你中了举人,合该回咱们老家告诉祖先们一声,爹想着等明年你上京城,到时候无论去到哪里做官,只怕我与你娘都要跟着了,这辈子也就没有机会回去老家了,家里的地,房子都还没有处理好,还是得回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