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莺莺一想也是如此,现在刘二成日常被皇上召见,与他斗争的都是些心思多的像芝麻的大臣,李少言官都做不了,肯定排不上号。
这样一想,自家相公也是顶厉害的!
胡莺莺仰着下巴看他,左看右看,仔仔细细地看,他的胡茬冒出来短短的,下巴弧度好看的很,鼻子还是那般高挺,眼睛深邃,但不再是从前温润清雅的书生,分明多了一缕岁月的填注。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他们成亲那么久了,孩子都两个了,胡莺莺靠他胸口“相公你真好看。”
刘二成唇角翘起,惬意地拥着她“怎么忽然夸起我了?”
胡莺莺心里甜滋滋的“这不是夸,是陈述事实,我想跟下辈子也在一起,好吗?”
刘二成忽然想起来自己昏迷时看到的那些场景,陌生的地方,另一种模样的胡莺莺,他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但不假思索地就点头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胡莺莺很满意,但下一刻,刘二成就把她打横抱起来了“这一刻,我是你男人。”
这一晚刘二成真是卖力地解释了什么叫“男人”,精力无限,肆意冲撞。
夜里太不知收敛,第二日两人竟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还好丫鬟早已学乖了,就说昨儿晚上夫人绣花太晚,大人则是看公文太晚,因此才多睡了会。
家里人当然不在意,夏氏更是从未像旁人家那样非要胡莺莺晨昏定省,反倒是让厨房留着菜和粥在蒸笼里,好让他们起来就能吃。
刘二成慢悠悠的,指着自己胸口的一块红痕“你何时也有了这个癖好?”
胡莺莺羞得不肯说话,她动情时自己也克制不住。
外头有人来传“大人,家里来了位客人,自称李少言,说与您是旧相识特来拜访了”
胡莺莺诧异“他这般坐不住?”
其实李少言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刘二成如今什么地位,昨儿那事情实在是苗氏犯蠢,他只企图刘二成能大度饶了他们这一回,可惜,刘二成没打算饶过去。
“你们只说我不在家便是。”
下人去回了说刘二成不在家,李少言自然不信一个人坐在刘家的花亭里足足等了一上午。
刘二成最终只得穿了衣裳去瞧瞧,李少言满面惊喜,上来就热络地说道“刘兄!真是好久不见!愚兄竟然不知你在京城已然身为侍郎!真是好有作为!想到昔日同窗之情,今日特来拜访。”
刘二成面色未变,淡淡说道“昔日李兄三番五次加害于我之情,难为李兄还记得了。”李少言面不改色。
他当然知道刘二成自己印象不好,两人关系与普通同窗比起来都要差,但是李少言知道京城人人都以权利为重,如果有人知道他与刘二成是同窗,两人走动几次,此后行事都会方便许多。
李少言说尽好话,刘二成瞧着他,无声地笑了。
“你心中所想我都清楚,朝堂之上比你阴险百倍之人都有,李少言,本官没有空闲与你在此闲扯,你且走。”
刘二成做官几年自有他的气度,李少言原本还想再说几句,可分明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也不敢再留,转身便走了。
他刚到门口便让等着自己的小厮去散布消息。
“只说我与刘大人数年同窗,手足情深,时时上门走动”
“走动你的头!”身后杨夫人下了马车就直接朝李少言头上扇去!
她气急败坏“我为你辛苦布局,你却如此不成气候!那刘大人岂是你招惹的了十分?他都不需要动手,只怕你就要遭殃!”
李少言并不信,他自认为跟刘二成也认识那么多年了,刘二成还能真的这般厉害?
杨夫人也不废话,指着他骂起来“你就是个孽种!当年就不该让你出生!你被那贱人养了十几年,还真的成了废物!罢了我也不愿再为你浪费心血,你且速速带着你娘子离开京城,从此莫要再来找我!”
李少言也不敢忤逆,心中却是恼怒的很。